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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两天半的行程,他们到达了扬州。城门处军士把守很严,不时驱逐着衣衫篓缕的灾民,不允许他们入城。周志方问旁边的人为什么不许灾民入城,旁人说朝廷让他们返乡复垦。周志方看灾民大概有近四五百人,不禁皱了皱眉:如果州府已经发了赈灾粮,何止于逃荒到此处?于是走去问哪些灾民是哪里的,灾民说是宁县的。周志方问:“州府不是按人头发了粮食吗?”,灾民有气无力的说:“活得下去我们还用逃荒吗?粮食少得可怜,吃不饱饭,徭役还重得很,干不完活就要被打被罚,我们没办法才逃出来想寻条活路。可哪里有活路啊!”

    闻言,申俊青气愤的说:“这些恶吏都干了些什么!怪不得宁县有人造反!”周志方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乱说,申俊青不满的“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进了城,扬州城内依然繁华,街市上车水马龙,人声喧嚣,让周志方有恍如隔世的感觉:一道城墙而已,城里城外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申俊青嚷着必须先到酒楼好好吃一顿,否则他都快想不起肉是什么滋味了。于是他们挑了间还算热闹的酒楼,径直走上二楼选了个靠窗的位子座下,一口气点了红烧狮子头c酱肘子c松鼠鱼和莼菜汤,申俊青本想还点的,被周志方果断制止。

    这家酒楼应该是当地比较上得了台面的,雕梁画栋,陈设装潢富丽中又透出点附庸风雅的味道。楼上是雅座,只有六桌,人也比较少,墙上挂着字画,店小二给他们沏了壶碧螺春。品着茶,周志方一边等着上菜一边暗自打量周围的食客。

    邻桌的食客有两位,一位个穿蓝绸棉袍,摸约近五十岁,另一位穿白锦缎棉袍,年纪大概二十岁刚出头,两个人却点了一大桌子菜,气派不小。两人操着山东话在谈论着粮食c铁器价格,大概是从山东来的商人。年轻人起身给穿蓝绸袍的人斟酒,态度恭敬:“还是舅舅厉害,这年头在这地界做生意红利足,但哪一件都是火中取栗啊,想插一脚的人多了去了,没有金刚钻真没法揽这瓷器活!”

    中年人颇为得意,抿了一口酒,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嘿,小子,这年头做生意靠什么?没有过硬人脉还敢吃肉?喝汤的份儿也难有!”

    年轻人恭维道:“那是!舅舅人脉通达,小侄今后可全仰仗舅舅提携啊!”

    中年人哈哈一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跟着我绝不会吃亏!不过。。。。”,他转头看看四周,周志方赶忙转开视线若无其事的低头吃饭。中年人郑重其事的对年轻人小声嘱咐:“出来闯最要紧的就是嘴要紧,行事要低调,漏了信儿c泄了底儿自己赚不了钱不说,小心被灭!”

    年轻人脸色一怔,不以为然的笑道:“舅舅还信不过小侄?小侄出来单干好几年了。要是做事不稳妥,我娘能放心把家里生意交给我吗?舅舅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中年人叹了口气:“这阵风声紧啊。听说朝廷要来查,前不久扬州府很是折腾了一阵。”

    年轻人安慰道:“天高皇帝远。常言说得好:强龙难压地头蛇。这地界谁做主还有得一说。况且,掺合的人这么多,千丝万缕c盘根错节,出了事自然有大人们顶着,我们不过是赚几个散碎银子,他们比我们更着急,肯定能摆平此事。这种事,我朝还少见吗?您老就等着继续数银子吧!”

    中年人大赞他说的好,两人又开始把酒言欢。

    周志方眉头却越皱越紧:看来,这果真是场难打的硬仗啊。

    吃完饭,周志方一行人寻了处僻静的客栈住下,洗了澡c换了身衣服到城里米行c铁铺转悠。

    转了一圈下来,周志方大感诧异,标的米价c铁器价格并不高。正在他疑惑时,一名穿青布衫的年青人肩上搭着米袋走进这家米行买米,柜台后的店小二颇不耐烦的挥挥手:“买完了,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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