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再袖手旁观,只好微微点了点头,“孟帮主说得对,二位兄台有什么事可以坐下来谈,一动手便失了雅量了。”
在这里的人谁不是聪慧绝伦的少年天才,哪能听不出来她这话说得不情不愿,言外之意正是让他们坐下来再吵一架,至于再动起手来那就与她无关了。
唐敖沉默了许久,图一时痛快而得罪武林盟和丐帮终是不明智,冲着萧墨“哼”了一声,拂袖坐下。
这时一个婢女进来,靠在阮薇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阮薇的脸色登时变得有些阴晴不定,摆了摆手让她退下,转过头对众人说道:“刚刚传来消息,苗疆的黑寡一妇朱迎艳与几个手下死在了城外的汾河岸边,死状之惨难以言说。本来她是邪派中人,死便死了,但是她的师傅阿纳回却是极其护短的人,武功之高便是当世几大门派的掌门也得敬畏三分,如今两个徒弟都折在了中原,若是不能给出一个交代,江湖怕是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阮薇虽然只是武林盟一个堂主,不过二十岁上下,但是见识之广也非常人能及,既然她都露出这般表情,那朱迎艳的死状想来也是惨不忍睹了,至于阿纳回的报复几人倒不是很关心,一来是事不关己,阿纳回再蛮不讲理也不可能见人就杀吧,二来自己身后的背景势力摆在那里,他再张狂也要掂量掂量。
唐敖倚靠在座椅上,不冷不热的说道:“腥风血雨,不早就被某人掀起了么?江湖还能乱到那里去,说不定还是有谁借刀杀人,自己无法与江湖正道侠士为敌,便拉上一个苗疆老鬼做出头鸟!”
萧墨略抬了抬手,纳兰寒韵躬身将温好的酒倒进才送进来的琉璃杯中,果然晶莹剔透,无形的酒香似乎都朦胧可见。
谁都听得出来唐敖在挑衅萧墨,可正主偏偏像没事人一样,自顾自的品酒,闲适雅致不可比拟,唐敖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阮姑娘可有什么线索么?”孟弦秋问道,他不似萧墨唐敖那般有心计,若是阿纳回真的北上中原为两个徒弟报仇,江湖将会纷乱不休。
阮薇摇了摇头,叹道:“这黑寡一妇说起来武功也不弱,但是却被人一击致命,那八九个手下也是根本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杀死,那凶手的武功想来也是极高了,这样一排除,江湖中有这等武功的人也不剩多少了。”
“呸!就那丑婆娘的几下子,本少爷抬抬手就能杀她千百次,什么武功不弱”唐敖本就老大的不悦,现在听到阮薇如此抬举那个丑恶的妇人更是心生火气。
阮薇皱了皱眉,也嫌恶起这个不可一世的大少爷来,并不搭理他。
“既然唐大少抬手就能杀黑寡一妇千百次,那凶手的范围可就大了不少呢!”萧墨轻抿一口酒,细细品味,举起琉璃杯对着摇曳的烛火欣赏着晶莹剔透的酒液。
阮薇嘴角微扬,脸上露出了比三月春花还明艳的笑容,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这目中无人的大少爷遇到萧墨算是栽了个大跟头。
“萧墨,欺人太甚!”唐敖拍案而起,指着萧墨喝骂,若不是孟弦秋在中间隔着,他早就扑过去了。
“唐兄且息怒,萧九爷不过一句戏言,你又何必当真!”此时门外传来一句清朗的言语,净涤心神,连唐敖那狂躁愤怒的心都不由得平静下来,除了萧墨,每一个人都转头朝门口望去。
白衣胜雪,儒雅以极,发带被风轻轻拂起,更多了几分谪仙般的飘逸出尘,脸上和煦的笑意仿佛能让雪山亘古不化的冰雪消融。
“少主!”阮薇躬身一礼,退在了一边。
孟弦秋和唐敖也拱手行礼,易雪扬含着笑意一一还礼,唯独萧墨自顾自的品酒,像是根本不知道有人进来了一样。
纳兰寒韵为萧墨捏了一把汗,轻声提醒,“九爷”
萧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