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家主钟天行,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喝茶也不与身边的人聊天,没想到此时他却起身叫住了萧墨。
“唔,这个老头也要他吐血么?”凤舞在萧墨耳边轻轻的问道,萧墨脸一黑,差点跌下去,满脸怪异的看着凤舞,这丫头一天到晚想什么呢?
在座的都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凤舞也许是故意的,没有用内力压低声音,所以几乎都听见了她说的话,正在喝茶的智真长老和叶家二爷一口水直接就喷了出来,像看妖怪一样看着那个仙子一般的姑娘,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真的怕这两人寻上自己,凭这两张嘴,还真能把人说死了去。
“钟老先生有何指教?”钟天行自始至终也没有为难过萧墨,萧墨自然也不能失了礼数,举手投足间优雅端庄,让人心中顿时多了几分好感。
钟天行点了点头,起身问道:“老夫长子浩然于本岁五月初便失了音信,至今探寻无果,有消息称他上了泰山,所以老夫不揣冒昧特来相询,希望萧九爷如实相告,我钟家一门感激不尽。”
能让一家家主放下身份如此低声下气的说话,足见对爱子的挂念,那憔悴的面容明眼人见了都会感叹不已,这才两个多月的功夫,已经苍老的不像样子了。
“钟老先生见谅,本王确实不知,东岳之事与本王无丝毫瓜葛,信与不信且自斟酌!”萧墨态度诚恳,对钟天行说话之时彬彬有礼,他不当钟天行是武林第一刀钟家的家主,只当他是一个忧心爱子的可怜父亲,谁也没有想到,咄咄逼人的萧九爷却也有如此谦和的时候。
钟天行浑浊的双眼渐渐的变得鹰隼般锐利,盯着萧墨看了好一阵,萧墨也不避让,一双深邃的眸子和他对视着,钟天行却有意无意的避开,那双眸子竟然让他都感觉到恐惧迷茫。
“老夫姑且信萧九爷一回,若是他日查出此事果真与萧九爷有关,倒也顾不得你是天潢贵胄c皇家之子,我钟家一门必向你讨个说法。”钟天行终于妥协,由钟逸然搀着回椅子坐下。
萧墨凤舞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座的人,没有人再说话,一来是自己并没有遇害的朋友或是子弟,犯不着强出头和皇家顶着干;二来是怕了萧墨凤舞两人,怕重蹈了唐靖君的覆辙。
可是台下站着的人却不乐意了,他们来自五湖四海,千里迢迢赶来君山便是为了给自己的门人师长或是亲朋好友报仇雪恨,哪想到萧墨倒是毫发无伤,几大门派的掌舵人却是不动声色的妥了协。
“萧墨,飞叉岭蒋四爷平日里劫富济贫,慷慨仁义,你却将他诳上泰山杀了,此仇不报,老子誓不为人!”说话的是一个铁塔般壮硕的黑脸汉子,手里拿着三股钢叉一跃便到了萧墨面前。
这人是飞叉岭虎头寨二当家何永忠,江湖人称黑面神,一身横练功夫在江湖中名气不小。
萧墨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道:“蒋老四是死是活与本王有什么关系,你为不为人本王也懒得管,就你一人么?还有想寻本王晦气的便一齐出来吧!”
话音落下,又有三四百人从人堆里钻出来,满脸怨毒,眼睛刀子一般盯着萧墨,萧墨将凤舞挡在身后,目光冷冷的扫过。
摔碑手柯岩c伍氏兄妹c程家四杰等那晚在常州城围攻过萧墨的人,有大半来了君山。
高坐台下的几大门派在东岳惨案中除了钟家长子无故失踪外并没有人员伤亡,自然可以袖手旁观,可站着的人不同,玉皇顶上死的那两百多英雄好汉有他们的朋友亲人,今天哪里肯放萧墨离开。
萧墨冷冷的点点头,冷冷的看着这群不分青红皂白的江湖莽夫,方才的解释他们没有一句听进耳中,无凭无据却强加他为凶手,萧墨是何等桀骜的人,自然懒得与这群蠢货多说一句。
玄色的衣袍无风自舞,深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