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凤舞笑着摇了摇头,“孟少侠不是个惯会说谎的人,你这话说得颠三倒四,却又不通逻辑,一来他一个店小二却怎的做得这主;二来你当初既说留下一间房,却怎的会在客房如此稀缺的时节多出一间来;第三,便是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也应该由你那朋友带你见过这酒楼管事,先是看客房,再收取押金c领取牌号,可孟公子你进去不过片刻便料理妥当,这怕是有些不合情理。”
“这”孟白没想到凤舞会如此聪颖机警,只三言两语便道出了这么多破绽。
凤舞拍了拍孟白的肩膀,绝美的脸庞露出纯真无邪的笑容,朗声道:“你也不用解释了,同行这么久,你要是方便说,早告诉我了,既然你把我当朋友,我也应该坦诚对你,不该有所猜疑。好啦好啦,进去吧,便是你将我卖在这儿抵了房钱我也不会怪你,权当是你这些天给我做菜的酬资了。”
路边行人见到凤舞这样一个天香国色的绝色少女和一个身穿青衣的下等少年当街勾肩搭背,纷纷摇头叹息,叹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二人进到酒楼中,当下便有一个五十上下的清瘦老头迎上前来,对着二人抱拳行礼,也不多说什么,就在前边引路,凤舞见到这并不是通往客房的路,而是往后院去。
那后院种满了湘妃竹,一丛丛碧影摇曳的竹子洒下片片纷飞的叶儿,清风徐来,便是孟白和凤舞一路而来的疲惫也顿时烟消云散。
那清瘦老人将他二人带到房门口,躬身道:“孟少侠,凤姑娘,这湘竹院是本店的后院,向来清净无人搅扰,邻近的两间便是小店为二位准备的房间,倒也算整洁清净,请二位将就些住下,一会儿便为二位送来饭菜。”
行了一礼,便缓缓退了出去,凤舞对着孟白狡黠一笑,露出两个极为好看的酒窝,“孟少侠,你这属下也忒会做事,却不会扯谎,似这般精致的一个院子,只消住一夜便要花去寻常百姓一年的花销,在你们眼里也只算得将就?”
也不管身旁尴尬以极的孟白,摆了摆手,推门而入,只遥遥的传来一句:“我既当你做了朋友,就不跟你计较这许多礼仪了,等你什么时候愿意说了,我便洗耳恭听,希望不要让本姑娘等太久哦!”
孟白这才释然,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凤舞,这些日子的相处让他更是觉得此女超凡脱俗,与其他女子大为不同,惊异之中更多了些相惜不舍之意,只是悠关师门大事,不可将真实身份相告,不禁觉得愧疚。
“姑娘,这几日我还有些琐事要处理,便不能陪着姑娘了,每日茶点饭食会有人给姑娘送来,八月十五姑娘若想上君山观礼,便和那老伯说一声,他自会派人送姑娘上山!”孟白做不到凤舞这般的潇洒随性,因为他的肩上还承着师门的重任,能为凤舞做的只能是尽自己全力给她最好的。
凤舞回头,见着孟白离去的身影,久久伫立,不知所措,此人心思细密,一路而来各方面都打理得一丝不苟,对自己也礼数周全,虽然也会痴痴的望着自己,但是在言语行为上却是没有丝毫的冒犯僭越之意,也算得一个一等一的好男子。
八月十二日清晨,城中来了一辆马车,拉车的马是匹骏马,可是那马车却是普通寻常得紧,许多识马的人不禁摇头叹息,千里良驹竟然被如此埋没,也是可惜。
那马车一路行到了城中最大的商会——九州商会门口,守门的小厮上前询问,那驾车的汉子掏出一块玉牌晃了晃,那两个小厮急忙惶恐的跪下行礼,车内的人轻声叫了一声免礼,二人才敢起身,其中一人赶忙跑进屋里通知管事。
路过的人不由得惊呆了,这九州商会是大华境内首屈一指的商会,不止是大华各个州郡县城,便是西夏c北燕c南面的大理c西面的吐蕃都有九州商会开的盘口。
据说这商会有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