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且消消火气,莫要急坏了龙体,想来皇兄皇嫂也是对父皇一片赤诚,只是行事有些欠妥,以后改过来便也是了,父皇就不要责怪他们了!”
皇帝向来疼爱萧墨姐弟俩,现在听到萧涵为太子求情,心中的火气也平息了七八分,摆了摆手,十分不耐烦的说道:“起来吧,跪着碍朕的眼睛!”
萧瀚和陆芊语迟疑了一瞬,这才战战兢兢的起身,不过始终垂着个脑袋,不敢看皇帝一眼。
皇帝叹了口气,指着萧瀚骂道:“萧瀚啊萧瀚,你看看你的九弟,比你还小了四五岁,如今已然名满天下,江湖之中c庙堂之上,谁不敬服。再看看你,整天不务正业,要朕怎么放心在百年之后将江山社稷交给你!”
太子心中一凉,莫不是皇帝已经起了废立之心?
陆芊语见他久久不言语,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萧瀚恍然惊觉,拱手施礼道:“儿臣知错,今后一定多向九弟讨教,不让父皇忧心!”
皇帝本就心烦,现在看到萧瀚如此木讷,在自己斥责的时候还在想旁得事情,竟要结发妻子提醒才想起回应,不由得更加气愤,摆了摆手,道:“算了,朽木不可雕也,说吧,你们夫妻俩到养心殿干嘛来了?”
萧瀚这次倒是没有犹豫,直接说道:“回父皇的话,儿臣久未跟父皇请安,今日听闻恰巧九弟回宫,便带着内子前来觐见。”
皇帝点了点头,长叹一口气,道:“难得你有这份心,现在见也见了,安也请了,你俩退下吧。”
陆芊语再次看向萧墨,只见萧墨依旧在把玩着那青花描金的茶盏,仿佛都不知道养心殿中来了两个人,那俊雅如仙的面庞带着浅浅的慵懒闲适的笑意,外界的事情与他无关一般,陆芊语心中一阵酸楚。
“诺!”
太子和陆芊语也不忸怩,跪安之后便退出了养心殿。
待得离开养心殿数百丈远,萧瀚才回过神来,此时的他,内衬早已经被冷汗浸透了,长长的吐了几口浊气,质问道:“你说说你,在慈庆宫老老实实待着不好吗?非要赶来讨父皇的骂!”
陆芊语笑了笑,回头看了看依旧动火通明如同白昼的养心殿,柔媚的眼睛里绽露出几丝清光,冷冷道:“再老老实实待着,你就该从慈庆宫搬出去了。有些事是躲不了的,既然选择了与萧墨为敌,那便要做好承受一切后果的准备,今日我算准了有萧墨姐弟在,父皇不会与我们为难,而依着萧涵那贱hu一虚伪的性子也会帮着你说几句好话。我正是找准了这个时机,若是挑得个没人或是等他宣召的时候,哼哼,骂你一顿都是少的,他若是随便找个由头让你到边关历练,几年不召你回来,你又找谁说理去?
“话是不错,可是我们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萧瀚搔了搔后脑勺,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陆芊语那拢殷红的长裙经由晚风轻轻拂起,姣好的身段愈发的魅惑,让人看了直咽口水,叹了口气说道:“父皇既然发了火,就不会再揪着此事不放,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你毕竟是他的儿子,虽然他平时不待见你,但是你毕竟还是名正言顺的东宫之主c大华的皇太子,没有不可赦的罪过,他是不会拿你怎样的,也不敢拿你怎么样,否则满朝文武大臣必将拿着祖宗礼法烦得他晕头转向。”
“这些年你要本宫做的事,真的有用吗?父皇可是精明得很,现在已经对我不满,开始疏远我了。”萧瀚有些担忧,若是父皇一怒之下将他废了,那就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无妨,他不喜欢你,只是因为有个萧墨,若是哪一天萧墨不在了,他也就只有你了。而我这些年要你做的,正是为萧墨和那贱hu一从这世上消失做好万全的准备。”陆芊语魅惑万分的声音刹那间变得冰冷,让萧瀚都是一惊,他知道,只要太子妃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