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几人商议妥当,最后,古一清听取他的意见去馥纶阁拜见月白郁,到了门前,那日带路小童拦住她,
“今日尊者闭关,任何人不见。”
“不能通融吗”
小童稍作犹豫,“不可。”
古一清心上焦虑,那女子受锁仙绳束缚深受重伤,跑也跑不远,但若再过一天,再找人就难了。
她的心还在她手上,她掏走她的心脏能做什么还不是吞掉吸灵,她气到不能自已。
又问几次,小童拒绝通报,古一清便在门前唤了几声,屋里没有回应,她又唤了几声,依旧沉默。
她心里有点慌,月白郁不出来她没有办法,却又惶恐的想他为什么必须要出来,他们只是普通交集
假想后,她突然感觉她很没用,最后一声唤中带出哭腔,
“月月白郁你出来呀你不是说要护我吗”
几滴泪落下,面前的门依旧紧闭,古一清蹲下身默默落泪,月白郁出现在屋外,他措手不及道,“你这是干什么怎么了”
她突然站起来,站在那里嚎啕大哭,把他吓了一跳,她呜咽问:“尊者今日可否出关助我”
“我这不是出来了吗”月白郁郁闷道。
古一清脸上大雨滂沱,月白郁束手无策,“你是想败坏本尊的名声吗不要再哭了。”
古一清哭的越发伤怀,月白郁只好递给她一张绣帕,“姑娘别哭了,先说说你的”
“月白郁”古一清打断他,苦涩道,哭的越发伤怀,“短短一日,你就忘了我”
月白郁稍作思索,试探道,“你是一清”
“呜呜呜”
“你怎么长大了”
“呜呜呜”
“你”
“呜呜呜”
“”
月白郁低吼道,“别哭了”
但凡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种无休止的哭泣,古一清闻言噤声不哭了,揉揉通红的眼睛,委屈看他一眼。
“好了,你下去吧。”
把茫然失措的小童赶走,月白郁拉着她的手走进馥纶阁。
抽抽嗒嗒几声,古一清坐在软榻上,面前月白郁为她沏茶。
她偷偷抬眼,一个很美的东西映入眼帘,站起来走进书房,她爬上软榻撑着两手去看一朵花。
抚摸光亮的花瓣,鼻间芬芳甜蜜,第一眼本想把花摘下,但近距离看又怜惜起来,为刚才所想羞愧。
“月白郁,这是什么花”
月白郁扶额,他发现古一清只要放松下来就会喊他名字,现在敢这么叫他的人没有几个了。
他好脾气走过去,淡道,
“昙花一现,只为韦陀。
传说有一位花神化为此花,得一男子悉心照料,便对他日久生情,最后化为人身表露爱意,不久两人便相爱了,不想人神殊途,天神得知这件事后把花神化为昙花开在山下,施法让男子忘记花神上山修习佛法,男子每年只有一次下山采药的机会,所以昙花选择在那个时候开放,她把积攒了一年的精气绽放在那一瞬间,她希望韦陀能回头看她一眼能记起她,可是千百年过去了,韦陀一年年下山采集朝露,昙花一年年默默开放,韦陀始终没有记起她,昙花一现,只为韦陀,所以这花又名韦陀花。”
古一清小心翼翼触摸它的青色花瓣,柔声道,“那个女子可怜,那个男子更可怜。”
月白郁一愣,“你若喜欢,这花就送给你了。”
“我不要,让它开放吧。”
这株昙花有三只,只有一只开花,另一只花苞微微开合,似乎也要开了。
古一清注视着它,盼望它再开一朵,果真,又一朵昙花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