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om,。
“那学佳我便先行告退,回禀我家公子之后,便在‘小白酒馆’恭迎大驾!”陈学佳对皮定休行了一礼,便快步走出了“两生殿”。看着陈学佳远去的背影,皮定休猛地从床上下来,一脸不忿的对“胭脂”、“牡丹”说道:“那陈白白果然狡猾。竟然约我去‘小白酒馆’!”
(二)
“小兄弟,别来无恙……”那男子对着陈学佳笑道。“你……你是那天的……”陈学佳很快便认出面前的这位正是那日在“裘马之会”后驾车来接“胭脂”、“牡丹”,顺路又把陈白白和自己接回陈府的那个锦衣少年。尽管那天只是匆匆别过,但对方清秀俊朗的相貌却是令陈学佳印象深刻,此刻重逢倒是格外的惊喜。
“不错,在下便是这‘薄情小筑’的总管……玉明视。”那男子见陈学佳认出了自己,也便坦然的自报家门起来。“原来他便是那丫鬟口中玉总管!只是那青楼楚馆的管事不应该都是被称为老鸨的中年妇女吗?那他这样的莫非就是龟公吗?”陈学佳脑子里虽然胡思乱想着,但嘴上却还是客客气气的回礼道:“在下是陈府的书童,名叫陈学佳。这厢见过玉总管!”
“原来是陈公子的贴身书童,还请这边坐下奉茶!”玉明视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请陈学佳坐下。一旁早有丫鬟从假山的另一侧款款而上,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之上布上茶具。
“玉总管倒是弹得一手好琵琶啊?”陈学佳见他放在一旁的那柄琵琶颇有古意,但是忍不住拿在手里,手指轻轻的拨弄了几下。玉明视见他指法娴熟便称赞道:“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看得出学佳弟弟,你也是有练过的啊!”
“哪里比的上玉总管啊!再说我也没那许多要‘弦弦掩抑声声思’的‘平生不得志’和‘低眉信手续续弹’的‘心中无限事’啊!”陈学佳见玉明视用白乐天《琵琶行》中的诗句来称赞自己,也便同样以其中的诗句来回应道。
“嗯!学佳弟弟果然精通音律,竟然听得出我方才弹奏的曲子里有怨意!”玉明视见对方答得巧妙,便微笑着点了点头,从陈学佳的手中接过琵琶。又再为其弹奏了一段。待到一曲终了,才放下琵琶,颇为真诚的看着陈学佳道:“学佳弟弟,以为如何?”
“玉总管的指法曼妙自是不用说了。关键是曲子的基调虽悲,却是哀而不伤,怨而不怒。真是难得!”陈学佳见玉明视将自己引为知音,也便欣然的评点道。但随后却又有些失落的说道:“可惜这般好的曲子,我竟从未听过!”
“这首曲子是我家主人所谱的《广寒怨》,除了这‘薄情小筑’之外天下的确无从得闻!”玉明视将那琵琶收好,笑着宽慰道。但话锋一转却又揶揄道:“看样子,学佳弟弟,你是第一次来我这‘薄情小筑’啊!”
“额……您这‘薄情小筑’不是‘只接待王侯公子,奴仆常随免入’吗?”陈学佳虽然对玉明视颇有好感,但一想起方才未过湖之前从陈府家丁口中听到的“薄情小筑”的那些规矩,还是忍不住有些不满的说道。
“不必劳烦玉总管,两位姐姐也不用去!我倒要看看这‘小白酒馆’里到底藏了什么大罗金仙!”皮定休颇为豪气的一挥衣袖,原本空旷的“两生殿”内顿时隐现出了十几名家丁打扮的小厮,手中各自捧着古琴、棋盘、文房四宝等器物,齐声对皮定休行礼道:“见过公子!”
“这话倒也没错!那一会我便带你去见识见识?”玉明视见陈学佳话中带刺,便知他是怪自己太过势利,于是便故意逗他道。“我……我才不要呢”不知道为什么,在玉明视的面前,陈学佳总是感觉特别的放松,本想文绉绉的说一句:“那就不必了吧!”没有想到一开口却变成了这般半撒娇半质问的口吻。
“学佳弟弟不必客气!咱们这‘薄情小筑’与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