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确切消息前,血狼门应不会派大队人马深入宋境,所以现在暂时是安全的。目前我们需要暗中找出那位杀了契丹狗贼的义士,再作打算。倘找不到此人,或者血狼门确是冲着咱爷俩来的,便需立刻离开,知道吗?”
冷羿应了一声后,道:“爹,以前是我不知婶婶与哥哥葬于附近,现在既已知晓,我想去祭拜他们。”冷修远道:“你既有此心,爹也感欣慰,只是他们忌日已过,来年我便带你同去。”冷羿答应下来,突然想起一事,用一种异常坚定的眼神望着冷修远,道:“爹,我知道你武功很厉害,可以教我吗?我想学好武功以后,可以杀契丹狗,为我爹娘,为爹爹的妻子孩儿,为那些惨死在契丹狗手上的大宋百姓报仇雪恨。”冷修远面色一豫,道:“羿儿,我知道你很想报仇,但是学了武功,一踏入江湖,有很多事情都会让你身不由己,纵马长歌,快意恩仇固然是江湖光耀的一面,腥风血雨,重重杀戮却是江湖的另一面。如果可以重新选择的话,爹当年宁愿不学武功,好好的陪妻子孩儿过完一生。爹还是想给另外一条路让你选择,小花这姑娘挺不错的,看得出也很喜欢你,远离江湖,平平淡淡,于你而言,也许更好。”
冷羿使劲的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爹,孩儿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过莫说孩儿对小花妹妹还只是兄妹之情,毫无男女之意,就算孩儿真的喜欢小花妹妹,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若孩儿不能学成武功,杀尽契丹狗,以慰亲生爹娘在天之灵,孩儿又有何面目苟活于世?待他日到泉下见到爹娘时,孩儿又有何面目面对他们?爹,我决定了,我要学武,杀契丹狗报仇!”
冷修远深深的看了面色坚决的冷羿一眼,说道:“好,爹教你武功!”话音一顿,接着说道:“其实,爹早就在为传你武功而打下根基了。”
冷羿奇道:“孩儿也是直到昨日才见识到爹的武功,爹什么时候教孩儿打下根基?”冷修远道:“明明出门便是小溪,你可知为何要上山挑水?”冷羿恍然道:“原来上山挑水便是在打下根基。”冷修远道:“倘要练武,当从孩提之时便勤练身骨,只是那时你我颠沛流离,哪有时间让你锻炼筋骨,所以现在才需要从头练起。”冷羿道:“孩儿上山挑水也已有年许,现在也算是打下根基了,应该可以开始学武了吧。”冷修远笑道:“既然你说根基已打好,那便来试你一试。”眼光在室内转了一转,随手取过一个瓷碗放在头上,道:“爹双手双脚不动,若你能让这碗落下来,便算你赢。”冷羿忖道,爹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嘴里却道:“爹,小心了。”说罢,一拳便向冷修远头上的碗击去。冷修远微微侧头,这一拳便击了个空,冷羿见拳已用老,索性横摆手臂,想将这碗扫下来。冷修远仿佛早料到他有此一着,脖项微微用力,那碗竟飞上尺许,堪堪越过冷羿的手臂,再次落下时,依然稳稳的落在冷修远的头上。冷羿无功而返,忖道,爹的武功出神入化,我若想要强行将碗击落,恐怕力有未逮。想到这里,心念一转,道,“小心了。”话未说完,如大黄般张开双手,扑向冷修远,心道,“爹双手双脚都不能动,我这么扑上去,看你能如何应付?”眼看快扑到冷修远身上,双手已然触碰到衣服,却见冷修远身体略略一侧,冷羿只觉自己如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跌了个四脚朝天。冷修远笑道:“好家伙,连大黄的招数都用上了。”冷羿看了看那依然放在冷修远头上的碗,颓然摇了摇头,道:“我输了。”
冷修远随手放下那碗,正色道:“武学一途,并无捷径可走,根基不牢,华厦必倾,羿儿,你需紧记。”冷羿一骨碌爬了起来,道:“知道了,爹,我这便上山挑水去。”说罢,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冷修远看着他远去背影,暗道:“若你我父子能安稳度日,这武功,学不学又有何关系?”蓦然想起,陈里正已派人通知州府衙门,估摸着这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