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力强大的斝尸,在十凶坟穴起码沉睡数千年,不过奇怪的是,它没有完全化为干尸,移动时,高度腐烂的皮层,不断有恶臭尸水淌地。
就连他的胸膛,雾气腾腾间,甲胄无法遮掩的位置,有冥光烁烁的鬼怪图案浮现。
那是一枚枚极为诡异的恶鳞;或者说是骨鳞,沾着恶心至极的腥水,远远看去,好像一片片彼岸花瓣挂在胸膛的场面。
尸生鳞。
万年怨。
一路走来,我只见过青囊尸衣的老祖,不得不感慨,这绝对是一尊绝对凶残的黄河斝尸。
随着这死物迸发暴戾本性,原本被晨光照破黑暗的猪巢林,幽暗回归,天地失色;对峙而立,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黄河牢笼一进一出?”
“嘿嘿!”
“因为!”
“那是我们的地盘!”
森森冷笑,刺破幽谧,又一具“尸”从沉浮雾气间走出,一具真正正正的干尸,将近一丈高,瘦如槁木,身上披着一件晦涩陈旧的黑红衣衫。
污秽的乱发,尖锐的长脸,一对赤红如血的眸子,在黑暗中显得极为触目惊心,他走到斝尸一侧,布满死人斑点的尸脸,始终流离一个险恶笑容,又开口道,“从黄河牢笼走出的生物从古至今从来没有能逃过我们追杀的灵异人你也不例外。”
盘踞黄河流域的凶尸。
针对的。
是出牢笼者?
这两个家伙还真是奇葩,也真是会吹牛,要知道,能从黄河牢笼安全走出的生物,每一个,几乎都有焚山煮海的手段,岂是它们能对付的。
比如一个古诸侯王闯出。
它们去找麻烦,估计一个照面,它们兄弟两就化为飞灰了。
站在千般席卷的阴风中,我不屑开口道,“喂,你们两个丑陋的家伙,也就区区狱王级道行的尸煞,竟然扬言杀尽一切出牢笼者,真是笑死人不偿命啊!”
眼窝内空荡荡,异常浑浊的斝尸道,“黄河牢笼那处黄河鬼棺地世界只有古诸侯王以下道行的生命体才可闯出你该不会不懂这个规则吧?”
呃!
我道,“古天子也走不出?”
赤眸干尸发出瘆瘆冷笑道,“灵异人你太年轻了根基不稳看来要杀死你不会费多大气力早知道我就不过来了!”
看他的表情,将我当做了案板鱼肉。
我道,“鬼尸同行,追本溯源的话,我们都是灵异一行的人,没必要对我赶尽杀绝吧?”
“喋喋!”
“你怕了?”
赤眸干尸伸出一条长舌,惨黄色泽,自顾舔了一下自己那张尖脸,形似脓水的恶心粘液流淌了半张脸,看得人头皮发麻的画面,“灵异人看你天赋不错想活命也可以不过只能是阴命等你死后我们两个可以利用特殊淬尸手段将你也塑造成一尊可撼天地的凶尸你觉得如何?”
“不好!”
我说道,“我身上还有大把阳寿,目前,还不想太早去走鬼门关!”
斝尸恶狠道,“那我们帮你一把了!”
“哗啦啦”
“哗啦啦”
猪巢林,方圆近千米之内,汹涌起更加可怕的动荡怪风,现在明明是早晨,天色却越来越暗了,惨淡的天空,所有的一切都被遮蔽。
凄风苦雨,昏天黑地
“尸吞八荒。”
“斝字杀戮。”
一颗巨大的“尸头”异象,沉沉浮浮,在空中搅动腥风血雨,那张狰狞可怕的恶魔血口,近乎三丈宽,裂开时,露出当中两排凶残嗜血的獠牙,“尸头”那凹陷的眼窝,折射血腥光线,分外恐怖的画面。
另外一种异象,就是一个跳动阴火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