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里潮湿闷热的环境,简直让人度日如年,好在的是,半边躯体血肉模糊的迦楼倌,一心只是望着手上好东西,一直没有回头,也没有注意躲在后边的我。
洞窟外。
变异凶禽的嘶鸣,穿金裂石,无孔不入往大地下波荡而来。
“吼吼!”
“迦楼老五,你逃不走了。”
“接连杀死我族内两大狱将级强者,你已是罪恶滔天。”
“这里不是西部土地,这是我葬经鸟一族的地盘,重伤之躯的你,无路可逃。”
“速速露面,可饶你一命。”
那是葬经鸟在宣誓强威。
毕竟这里是南部区域,是它们掌控的地盘。
忽暗忽明的洞窟内,自成一域。
体覆白鳞,强壮凶残的迦楼倌并不为所动,对于外界的声响置若罔闻,即便脚下流了一地血液,忍着撕心疼痛,专心致志,依旧在将一块珍贵的五彩石板拆除。
它伤势太重,速度并不快。
“大轮幻阆塔的钥匙大机缘狱帅级层次对我迦楼老吴来说不再是梦哈哈哈”目露凶光的迦楼倌突然发出怪笑,它那只皮开肉绽的手掌中,托着一截类似竹简的东西。
只剩下独臂迦楼倌,浑身有几十处贯穿的窟窿口子,体无完肤的重伤,不过历尽千辛得到一把开启大轮幻阆塔的钥匙,他还是异常得意笑了。
毕竟钥匙,就代表能晋升“狱帅级”道行。
一旦成功,在阴宇宙这片大地上,就能称王称霸,成为绝对的巨擘。
“目级,狱卒级,狱将级,狱帅级”
“差距太大!”
“一击必杀?”
“争取最短时间内,杀掉迦楼老五,抢夺无比珍贵的大轮幻阆塔钥匙。”
“可行?”
“不可行?”
我半蹲在迦楼倌身后两米,此时,心乱如麻,一遍遍在犹豫该不该出手?
迦楼倌,接连两场大战,伤得太重了。
许多几乎是无法逆转的伤,尤其是他被撕碎的一条右肩,血肉模糊,斜望过去,除了一团黑糊糊的腐烂内脏,更可见好几条折断的白骨
这种属于“魂根”的伤,影响很大。
“杀!”
眼看着局势突然出现微妙变化,我还是下决心拼死一搏,右手握紧扎纸刀,咬破手指的左手,鲜血在掌心流淌。
“鲜活血腥味”
浑身有细小白色雷鸣闪烁的迦楼倌,嗅了嗅,然后朝身后岩石望来。
“铿!”
刹那间,我已经从岩石后欺压往前,两米的距离,也就是一步到达,随即扎纸刀一横,割肉断骨,迦楼倌的脑袋斜着滚落出去。
“噗!”
沾满鲜血的左掌,重重拍在迦楼倌背部,留下血手印。
我没有止步,在迦楼倌的脑袋飞起时,染了血迹的扎纸刀激射而出,“嘭”的一声重音,扎纸刀穿透那颗惨白色脑袋,将它死死钉在了地上。
“鲜活的生命?”
“可恶。”
“我让你万劫不复。”
“吼吼!”
迦楼倌的凶猛超出想象,脑袋燃起阴火,强行冲扎纸刀中抽离出来,划出一道诡异弧线后,当空朝我头顶撕咬而来,半张血口,喷吐雷霆。
狱将级的实力,展露无遗。
而且,身后没有脑袋的尸体,恶煞缠身,爆发出一股股排山倒海般的恐怖威压,一下起身,左掌拍出重击,从身后欲要将我大卸八块。
原本闷热的洞窟。
此时怪风惊动,让人刺骨般阴寒。
这种情况,我早有预料,扎纸刀虽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