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毒辣的天气。
担心被太阳灼伤,是不允许小孩外出的。
老鬼的二叔很鸡贼,趁大人睡觉,偷偷踩着小板凳把门栓拿下来,屁颠屁颠跑了出去。
当时正值大晌午,街一个人都没有。
而且往地一坐都烫屁股,老鬼的二叔想着找个凉快的地方,往玉米地里走,玉米杆子长的高,绿油油的,一钻进去啥也看不见,一股劲没头没脑的往前走。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忽然没了玉米杆子。
在玉米杆子的包围下,一座长满杂草的坟包长着一颗参天的老槐树,那树估计有一人怀抱粗细,枝繁叶茂的。一走到那树下,身顿时凉快了许多。
老鬼二叔也是胆肥,百无禁忌,解开裤子照着坟头撒了一泡尿,然后躺在那坟包柔软的杂草丛里,嘴里叼了一根毛毛草,看着大槐树密密麻麻的枝叶睡着了,只有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洋洋洒洒在他身。
睡着睡着,老鬼的二叔梦到自己在吃饭,梦里边,大长舌头一下一下的,迎合着手的碗,没几下舔的干干净净的。忽然他觉得头湿漉漉的,也很凉,不知道什么液体滴在了自己的头。
老鬼的二叔睁开眼睛做起来,摸了摸脑袋,短发湿漉漉的。
好的抬头一看!只见那树杈间卡着一个骷髅头,枯黄枯黄的。两边乱糟糟的黑色长发垂下来,那头除了头发没有一点皮肉,可唯独嘴里垂下来一条长长的舌头。那舌头红润的很,跟那看起来枯黄的骷髅头形成了鲜明的对。
老鬼的二叔愣了一会儿,站起来大叫一声:“娘啊。”吼完一边哭嚎一边往外跑。
虽然玉米叶子打在脸刮的生疼,可是却不敢停下来。总觉得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着自己不放,稍微慢一点会被抓到。
往外跑可不是一步两步,村子里几百户人家,哪家没有几亩地,这一下子可把老鬼二叔累的岔气了,腿脚越来越沉。
终于,一颗横在两根玉米杆间的老豆秧把他绊倒。一个嘴啃泥趴在地,此昏厥了过去,直到第二天早,出去干活的人才发现他,抬回家后,一只昏迷不醒高烧不退!
老鬼二叔他娘坐在病床边,心疼抚摸着儿子的脑袋,忽然手多了把头发,再看孩子的头,光溜溜的一块凸显出来。宽下窄,如同一条长长的舌头!说来也怪,头发刚掉,孩子醒了过来。
往后,无论用什么法术,都无法驱除那块伤疤。
有老一辈的说法,是脑袋渗入了鬼血,与活人的血融在一块,除非换血,否则这辈子这样了,好在也没影响往后的生活。
听完后,素西女巫问道,“你二叔的魂没丢,怎么回事?”
老鬼道,“他身佩戴有好东西,否则的话,那个太阳毒辣的午,我二叔的命搭在那了。”
我说道,“朝坟头撒尿,鬼不找他找谁?”
老鬼咧嘴一笑,“所以每次去黑暗的茅房方便时,我二叔都爬得要死。”
一时间,我们三个有说有笑,缓和了原先沉闷气氛。
“滴”
嗒
可在这时,东西南北墙角下的油灯,突然熄灭了,环境一下陷入黑暗。
并且耳旁,传来一些怪滴水声?
脊背森冷而又潮湿。
似乎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被背后石墙渗了出来,冷飕飕的感觉,黑暗,我胡乱反向用手划拉了一下,顷刻间觉得一阵头皮发麻,连忙惊道,“快离开,是鬼唾液!”
起身的刹那,余光看到在墙头,出现了一些黑脸白牙的脑袋,他们如丧尸在边狰狞蠕动,嘴里还喷吐一阵阵黑烟,并且发出鬼怪音符。
“滋滋!”
两盏手电筒照去,一时间,那些鬼影在墙头挣扎,如被大火灼烧的景象,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