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春江的父亲坟。
一片凄惨悲鸣的黄土坟场,众目睽睽之下,没有半分拜祭香火,没有半句祭悼词,强行被掘了裹身土,开了亡睡棺。
手臂绑着红布条,喊着口号的钟胜利,站在棺材头,确实也露出胜利的笑容,此时的他,已经近乎失去了理智,要知道,这一支坟,也是他们钟家亲脉的。
近乎腐朽的棺材露出了盖,“嘭嘭”声中,一股泥土与阴森的气息迎面扑出,呛人口鼻的死人味道,围观的人皆神色大变,不禁后退了一步,可面部有些狰狞的钟胜利并没有停手,反像是着了魔一般,继续挥起了锄头,将已经腐朽的棺材劈了个四分五裂。
棺材彻底裂开,一股难闻的臭味飘开来,令人作呕,众人再次纷纷后退,望向坟坑里,一具灰白的尸骨呈现在钟胜利的面前。
看到了凄惨泛白的尸骸。
钟胜利才开始真正害怕,尤其是近距离的情况下。
不过钟胜利颤抖着脚,还是强忍着恐惧伸头往里看去,除了尸骨,其他什么都没有,快速起身,于是朝众人喊了一句:“这就是万恶的地主阶级,臭名昭著的地主老财,国家的蛀虫,死后都发臭。”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噗嗤一声笑了,人死腐烂了当然会臭。
“钟哥,发现什么不义之财了吗?”钟胜利手底下一个小喽啰问道。
“肯定会有的他们这种人死了,不知道要埋多少东西”钟胜利不死心地说完,恶狠狠瞪了一眼钟春江,拿起手中的锄头,伸进了棺材里,戳了戳尸骨,尸骨被移到一旁,又捣鼓了好几分钟,众人急切目光中,仍旧没有什么发现。
就在这个时候,坟坑里的钟胜利,突然一个后仰,身体失去平衡,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抓了脚踝,几乎是刹那间,一不小心便摔进了棺材里。
看到这眼前的一幕,四周远观的小兵们一哄而散,也顾不上钟胜利呼天喊地的叫嚷。
原本前后簇拥的钟胜利,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黑暗的一天。
那具腐烂的尸体,有了气力,将它死死拖入棺材。
谁也不知道,那天钟胜利是怎么回家的。
有村民说,当晚的钟胜利,脸色发黑,两眼无神,动作也僵硬,就好像丧尸在走动,看得让人胆寒。
一夜过后。
空气冷飕飕的凌晨,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来到了李道爷的家里,一见面便跪下了李道爷的面前,眼泪长流的哭着。
这汉子不是别人,而是钟胜利的父亲钟大牛。
看到钟大牛的到来,早已听到村里传言的李道爷,心里边已经明白了几分,李道爷长叹了口气,连忙托起了钟大牛,听完钟大牛一番苦水,李道爷想了想开口说道:“钟叔,我今天身体不适,明日再去您家,放心,这事无大碍。”
因为儿子与李道爷的恩怨,眼下,李道爷没有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
钟大牛没办法,只得抹着眼泪骂着自己的儿子胡作非为,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
附近邻居得知事后,纷纷来到李道爷的家中,好言相劝,让李道爷这事儿就别管了,一个村的祸害自己人,还挖坟掘墓,让他被邪祟整死算了。
李道爷摇摇头,沉默不语。
第二天清早,李道爷来到了钟大牛的家中。看着躺在床上哼哼唧唧无法动弹的钟胜利,探手摸了摸额头,脱去了钟胜利的衣服,画符烧纸融入一碗凉水中,灌进了钟胜利的嘴里,手沾符水在其胸前画了一道符,念了几句咒语,嘱咐了三天不能洗澡更衣,三天过后去事发之地磕头赔罪c烧纸求谅。
在围观的村民不解的眼神下,李道爷走出了钟大牛的家。
自从这件事后,钟胜利再也没有批斗过谁,也么有能力,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