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过多才有的一种神态,直勾勾望着我,发出沙哑声音,“你走吧!今夜是三十,按照惯例,不营业。”
“我想打听一个人!”
“滚!”
话还没说完,我便被轰了出来,“哐”的一声重音,大门死死合上了,里边,还传出一阵不雅的咒骂声,我一脸无奈站着,自己才是受害者吧?
“老林过来”正当我考虑去哪的时候,旁边,有人在喊我。
“老鬼!”我心里一喜,连忙过去。
“嘘!”
有些怪里怪气的老鬼,蹲在树后,做了个手势,低声道,“老林,先别声张,这一家寿衣总店,再过半个小时,会有一场好戏看。”
我无语道,“这段时间,你在干什么?”
老鬼道,“还能干什么,四处游荡,在这格格不入的囬笼镇,帮你辛辛苦苦查找白女无常的踪迹,我可是日夜操劳,没有一刻钟偷懒啊!”
不对啊!
这老鬼的脸色看着很红润吗?哪有一点殚精竭虑的憔悴表情?
我道,“有消息了吗?”
老鬼尴尬一笑,小声道,“还没有具体行踪,不过我打探到,在镇子口那边有一个鬼祟,他常年游荡在进出的道路,应该知晓一些消息。”
囬笼镇的人,拒外来客。
按照老鬼的说法,只能找狡猾奸诈的鬼祟问路了。
望着被茂密枝叶遮掩的寿衣总店,我问道,“这一家什么情况?”
瘦弱的店主,肯定是活人。
老鬼解释道,“店主名叫蒋大炮,与儿子铁柱打理这家店,和婆娘前年离婚了,是做的是死人生意。王大炮的生意做的十里八乡都知道,要说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村里的寿衣生意就那么几家,可最有名的要数王大炮的了。高高的“寿衣总店”四个字挂在村头,一个不大的门面店,进门就看见琳琅满目的寿衣”
“停!”
我打断老鬼的话,说道,“你知道也是皮毛而已吧?”
老鬼悻悻道,“没办法,囬笼镇的人都太怪了,打听不出什么消息。”
“狗蛋,给爹准备两猪肘子,一叠黄纸,一篓子纸钱。”屋子里,响起蒋大炮的声音。
“好肋,我这就找衰叔买两猪肘子,还是生肉的话就数他家的最正宗。”铁柱在回话,他推开门往外走,动作很熟练,显然也不是第一次两次的干这个了。
在我看来,蒋大炮毕竟是做死人生意的,这一行里,也有很多避讳,每逢三十又是阴气最重的时候,蒋大炮去烧点纸钱也不为怪。
老鬼蹲在树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
没一会,铁柱回来了,又准备好猪肘子纸钱和黄纸,放在篓子里面。“爹,东西都准备好了,我回屋了。”
“知道了,记得回家给我留门。”蒋大炮看看新买表,看了看月亮,领着个沾满灰尘的破篓子,关上“寿衣总店”的门,就出去了。
“可以跟去了吧?”我问道。
“走!”
我们两个刚走了几步路,寿衣总店的门,又“咯吱”一声推开了,紧接着,就见小身板吃得溜瓜肥圆的铁柱小心翼翼走了出来,他眯着一对小眼睛,四处张望后,合上门,也追着蒋大炮的方向跟去了。
或许蒋大炮没想到,他的儿子可没那么懂事,而是默默的跟着他。
“小孩子好奇心就是重啊!”老鬼念道一句。
蒋大炮拎着篓子,没有电灯,没有照明,独自一人走在黑暗里,慢慢悠悠的出来镇子口,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就一头扎进旁边的草堆里面。
看这样子,蒋大炮也不是一次两次走这种路了。
前边的铁柱,依旧悄悄地跟着蒋大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