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表情,面不改色,我道,“老鬼,你喝酒就像河水,似乎没什么意义啊?”
这段时间,他也跑了几趟厕所。
老鬼举起酒杯,道,“喝酒,这是我唯一剩下的乐趣了。”
我只得道,“好吧?”
十一点多,酒足饭饱,几乎吃撑了肚皮,我们才结账要离开,付完钱,远处昏暗的街道上,走来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黑发黑衣,似乎一张脸也是黑色的?
带了一个黑面罩。
只有一对黑色眸子露出外边,老鬼有些诧异道,“林三,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对劲?”
我皱着眉头道,“但是说不上来。”
明明很怪的画面,却一时说不清楚,究竟哪里奇怪?
没多久,几乎是擦肩而过,女人往另外一侧昏暗的街道走远了,这一片烧烤摊,人声鼎沸,一桌桌的划拳声c呼喊声震耳欲聋,对这一切,黑衣女人熟视无睹,自顾走自己的路,没有一秒扭头。
“她的腿有问题。”
“她走路的姿势有问题,”从背后看去,我和老鬼发现了离奇异常。
黑衣女人走得很慢,不过一步踏出,刹那间,好像已经连续跨出了三c四步,快到肉眼无法察觉,简直就是一步行两米,与夜里飘荡的幽灵无异。
此时,仍然看不出这个黑衣女子,是人是鬼。
我道,“老鬼,要去追吗?”
老鬼道,“犯不上,城市里路过个孤魂野鬼,太正常不过了,凭我们两个人,哪能都管得来?”城里的车祸不少,惨死冤死的自然不少。
回到车上,在座位发现了一页纸张。
黑纸红字,捡起读了一下,是接下来的一个任务,老鬼直接道,“是影子留下的。”
“影子?”
我道,“不会是那个黑衣女人吧?因为黑衣女人在经过我们的车子时,好像停顿了两秒?”
老鬼道,“不用猜,肯定是她。”
我疑惑道,“车窗都锁死了,两秒钟,她怎么将东西送进车里?”这种手段,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
老鬼道,“影子的手段,你还是别揣测了,跌破脑袋你都想不明白。”
我只得道,“好吧!”
在酒店睡了一晚,第二天,我和老鬼赶去下一个任务地点,开车六个小时,才到那个乡镇,出事的地方,在乡镇不远的一处山头上。
山头被一个商人承包了。
不种桉树,不种果树,而是推平整个山头,用来建造一处养猪场,规模还不小。
正在兴建期,原本应该是热火朝天的施工景象,只是这里显得太过安静了?
地基已经打好,钢筋水泥,各种建筑材料堆砌的到处都是。
却没有机器启动的轰鸣声。
这里的老板姓武,单名一个德字,叫做武德,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就想到“无德”,说还真有人起这种名字。
在等待时,老鬼说道,“老林,起名字的行家,不会管你的名字到底是无德还是断德,人家不看谐音的,只要符合本身的命格,就算你叫一坨屎,也会注定一帆风水,大发其财,人家既然能做到这么大的生意,说明当时这个名字起的真没错!”
武德的这家猪场,起码也是千万以上的生意,说明他混得风生水起。
不过这位武老板却最近的工地上却没法动工了。
工人们纷纷逃离,说是工地上闹鬼,这活没法干了。
周围,有五个正在晒太阳的民工,一个个似乎有心事,也没有正眼看我们一眼,四周看去,诺达的养猪场,好像也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他们议论的话,我和老鬼听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