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梨花带雨,委委屈屈的扑向了她母亲的怀里,抽抽噎噎的说:“妈,我们家还有没有钱啊,我的嫁妆太少了,邱家瞧不起我们家。”
亲戚们七嘴八舌的询问情况,顾小繁却自顾自的和她母亲哭诉,言语中大概得出了如下意思:
顾小繁结婚,不但捞不到什么好处,邱家还会嫌顾家条件不好,要求价值不菲的嫁妆;
顾小繁要签婚前协议,所以,她不会离婚后得到什么大笔财产,很有可能中途离婚什么都没有;
顾小繁很巴结着自己这个未婚夫,为了维持这种关系,顾小繁不会向自己未婚夫提什么要求,更不用说帮什么亲戚朋友了。
在顾小繁坐在沙发上和母亲边哭边说之时,有个别亲戚已经开始找借口离去,而部分亲戚则开始心里暗叹豪门不好嫁人,又联想起新闻上常常报道的嫁人豪门的普通女人的悲惨际遇,心态由之前的羡慕嫉妒恨变成了同情不屑与理解。
顾小繁的舅妈一面忧愁于这个外甥女看着厉害却外强中干,她未婚夫搞不定,自己儿子以后的工作可能也没有着落,一面也心里多少欣慰于顾小繁没有过的这么好。
顾小繁的母亲边拂着女儿的背,心也渐渐的变凉,原想着女儿嫁过去以后,能够拿一大笔彩礼,现在看来不但彩礼捞不着,可能嫁妆还要贴上去不少,可邱天三个月前拜访顾家的时候明明态度很好的啊,而且三年前来顾家的时候,看起来真是把自己女儿当做宝一样对待,怎么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了呢?
顾小繁母亲给顾小繁又递过了一张纸巾,直叹气:“女儿啊,我看邱天挺喜欢你的啊,怎么现在就这么多要求呢?邱家那么有钱,还让咱们家出嫁妆,这不是荒唐吗?咱们家那点点钱,他们家怎么会稀罕?”
顾小繁眼泪又流了出来,靠着母亲的肩膀抽抽噎噎道:“这不是他家要面子嘛,深怕娶了我这样门不当户不对的让人说闲话,所以才提这么些要求,妈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顾小繁母亲急道:“小繁,你爸不是把家里的钱都给你了嘛,妈现在手上也没有了啊。”
顾小繁舅妈连连接口:“就是就是,小繁,你爸爸是不是有几十万在你手里呢?我说啊,邱家也没什么好进的,嫁进去受委屈还不如不嫁,这钱啊,先留出来给你妈餐馆做生意用,结婚么,找个差不多的嫁了得了。”
顾小繁叹了口气,说道:“舅妈,你是不知道情况,这婚啊,还不是说不结就不结的,之前报纸都登出来了我和邱天订婚的消息,哪能我说不行就不行了的,现在真是骑虎难下啊。”
顾小繁nǎinǎi走了过来,拍着顾小繁的背,看了一眼还在家的亲戚朋友们,眼泪婆娑的说:“小繁可是我们顾家唯一的孩子,你们也是看着小繁长大的,能不帮一下我这可怜的孙女。”
此话一出,屋子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顾小繁舅妈干笑了几下,打破了这种沉默,随即,各类借口纷至沓来,不一会,来顾小繁家里拜访的亲戚朋友们都纷纷离去,而顾小繁舅妈却还是有些不死心,蹴在那儿对着顾小繁母亲使脸色,顾小繁母亲会意,拉了拉女儿的手,说:
“小繁啊,军军可是你亲表弟,他还有半年就要实习了,我看就提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邱天也不会介意的。还有,嫁妆的事,其实啊,无论给多少,估计邱家也不会觉得够,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妈的餐馆现在开的也不错,你不如把钱拿出来给妈,妈到时候给你抽成。”
“妈,你真这么觉得?”顾小繁止住了哭声,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母亲,顾小繁母亲愣了一下,随口道:“你即使嫁过去,不是也要有娘家撑腰嘛,我们家这些亲戚过的好,也就是你过得好啊,傻孩子,多争取些,以后说不定军军还能帮上你什么忙呢?”
顾小繁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