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德县衙大清早刚打开门,便迎来了两个不素之客,一个是前段时间闹得红火的平民丝绸老板沈慕白,一个是武骑尉纪保山将军的手下参军曹山豹。
因为有纪保山的手札在,县衙的差役根本不敢拦他俩。沈慕白和曹山豹表面和气,行动上却是强硬得很。
沈慕白一边和遇上差役聊着天,问清押犯人的监狱所在处,一边向那里的方向走。
被问路的差役看二人似乎要硬闯监狱,不由慌了,忙追上来,在身前拦着,嘴里倒说的客气:“两位贵客别心急,监狱的事我这就去禀告县令,二位只要稍等片刻便行。”
沈慕白也表面客气地笑道:“这种小事哪用得着麻烦县令大人啊,我们自己去处理便可以,差役大哥有事尽管自己去忙!”
双方都是嘴上客气非常,做事却一点儿客气的感觉都没。沈慕白也知自己有点狐假虎威,仗着纪保山的势力,一点儿商量余地都不给人留。
那差役眼看着拦不住,便冲到后院去找能管事的人。进了后院却听下人说,县令正和姨娘吵架,县丞等一干人正在围着劝慰,怕是一时半会儿空不出手来。
差役急道:“这可如何是好!”抬眼看到武捕头从外走起来,忙迎上去,“武捕头,你可来了,现在那些大人都走不开,你快去监狱看看吧,平民丝绸的那个沈慕白带着纪保山大人的手札,让一个姓曹的参军陪同,硬闯进监狱去了,也不知要做什么?我就算想拦也拦不住,就算能拦得住也不敢拦啊!”
武捕头一愣,心说,沈慕白这是要搞什么?之前他收了沈慕白的银子,也给了他面子将李三虎看押到现在。难不成,他觉得这么处理李三虎不解气?
一想到他这次现在借了纪保山的势力,他不由又叫了一声:“不好!他们怕是要对李三虎下手!”
李三虎为了蝇头小利讹诈平民丝绸,得罪了沈慕白,也得罪了纪佑岭。若是这二人都是心胸狭窄之人,去了纪保山那里告了刁状,那怕是李三虎这回真要倒霉了。
武捕头虽然收了钱并扣押了李三虎一个晚上,却只是想让其受些小惩,没想让对方受严重的伤害。他毕竟当年和李三虎的爹学过刀法,李家也算有恩于他,总要尽力保得对方平安。
当下他也不废话,马上让差役前方带路,直奔监狱而去。
监狱之中,沈慕白站在关着李三虎的牢房栅栏外,低声地与里面的关押的人说着什么。武捕头快步冲上前来,说道:“沈先生,咱们有话好好话,三虎这人是混了点儿,等他出来后,我让他给您磕头赔罪”
沈慕白直起身来,笑着看向一脸焦急之色的武捕头,却不说话。
牢记之中,李三虎听到磕头赔罪的话,说道:“哦,要磕头的啊,那武捕头,我听你的。”
说罢便双膝跪地,对着李慕白连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身来,对着武捕头笑道:“嘿嘿,这样可以了吧?”
武捕头一脸疑惑地看了看李三虎,又看了看了沈慕白,不免有些莫名其妙之感。于是试探地向李三虎问道:“三虎,这是怎么回事啊?好像你和沈先生的关系变好了?”
李三虎兴奋地说道:“那可不是!沈先生让这位曹参军来考我功夫上的事,还和试了手劲,夸我身手不错,便不计前嫌,收我当护院,一个月还有二两银子的月奉呢!”
武捕头吃惊不小,这沈慕头心量也太大了吧?不但不怪罪昨天捣乱的混小子,还要出高薪聘他当护院!李三虎这小子也算是因祸得福,走了狗屎运!
他心中对此事尚存有疑惑,但这场合之中也不方便提出,只得向双方道贺,又劝李三虎专心做事,莫辜负了沈慕白的盛情。
沈慕白见状又补充了一下:“武捕头,这事可麻烦你了,我昨天让下人求捕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