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指挥。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别人看不懂他的用意,他自己也看不懂。
但好在沈家的一切都风平浪静的,并没显出什么隐患,直至端午节那天。
端午也是崇德一个热闹的节日,虽然清明也有龙船,但花船c拜香船c大刀船c台阁船c马灯船c高杆船,五花八门,龙船的数量并不多。而端午时,却在运河边上的各村各镇都有自己的龙船队,锣鼓喧天,争奇斗艳。
沈家也按旧例给工人放了一天假,让大家回家和家人欢度佳节。却不想,大清早的便闯进来一位不素之客。
纪佑岭也按照习俗,起了大早,但却没有去踏青,而是直接杀到沈家。
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样子,沈家的几个护院没敢硬拦下他,有个护院壮着胆子上前询问下他的用意,却被他直接踹翻在地。
这下动静有些大,没多久沈重秋便从后院赶出来,看到来人是纪佑岭,不由就是一愣。马上笑脸相迎,上前陪着几分小心:“原来是纪大少啊,快里面请,这几个家丁不长眼,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了。”
今天纪佑岭是有事而来的,还真没把护院的阻拦放在心里,他直截了当地向沈重秋问道:“纪重秋,少说废话,我只问你,你们沈家是不是向外卖廉价废蚕丝了?”
沈家自然是向外卖过的,而且在送货时,沈重秋还参与送了一批。只是他不明白对方的用意是什么,而且说实话,自上次被这面前的官僚子弟坑过后,他心中有些阴影,不大敢再和对方打交道。
他结巴道:“是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我我也不了解详情,纪大少,有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问题?”纪佑岭狠得牙根痒痒的,斥问道,“沈慕白现在是不是你沈家的人?”
这下沈重秋不敢再乱说话了,因为前几天三叔专门和他说过,这次端午节不会回沈家,不只不会回来,而且沈家上下也要统一口风,就是沈慕白已被逐出沈家,他的一切行径都和沈家无关,沈家也不会管他死活!
他便按照三叔所吩咐的话,说道:“虽然我心中还认他是我三叔,私下里也想帮他,但他却不是沈家的人了。爷爷早就说过,他或生或死都与沈家无关,沈家没他这号人!”
纪佑岭眉头一皱:“那你之前还帮他介绍生意?”
沈重秋马上手指竖在唇边:“嘘,大少不要声张,那纯是重秋的个人行为,不可让沈家的人知道!”
纪佑岭眉头更皱:“就是说沈家向外卖废丝绸的事,和沈慕白无关!”
沈重秋点了点头:“那倒是无关的,我听爷爷说过,这事全权由二叔负责的,连爷爷都没过问。”
纪佑岭一愣:“沈慕红?”
沈重秋又点头:“正是,二叔这方面的能力很强,从找客商到定价,再到出货,全是他一手经办”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纪佑岭已大声喊道:“少废话,带我去找沈慕红!”
其实也不用他叫,因为前院吵闹,沈慕红已从后院出来查看。见到纪佑岭,便忍不住眼露凶光,将槽牙咬紧,双手握成拳头,也难怪他是这副表情,之前纪佑岭收了他的好处,还信誓旦旦地做了保证,却最后没办事,而且连个交待也无,他如何不恨。
但他为人隐忍惯了,马上便将情绪全收敛起来,上前行礼道:“沈慕红见过纪家公子。”
纪佑岭却如见到仇人似的,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指着他的鼻子,喝道:“沈慕红,我问你,是不是你向余杭c嘉兴一带卖去了大批的废蚕丝?”
沈慕红眉头一紧,不无厌恶地说道:“是又怎么样?”
纪佑岭冷哼道:“听说这事从找客户c定价c出货全是你一个人拍板定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