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女子的歌喉婉转清亮,唱的很好听。车奉朝病的很重,眼睛都无力睁开,但是常年习武下来,听力却是很好的。他知道那是随着那些人而来的小娘子在对某个小郎君表达爱意。
他想,真大胆呐~若是我回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这样一个小娘子为我歌唱。
额头上有冰冷的触感,低哑的声音道:“不要紧,小毛病,过几日就好!”
是谁?三藏国师都说了自己要好起来很难,只是等死罢了。
“赤芍,黄芩,桑叶,车前子,菊花,丹皮,花粉,泽泻,银花,连翘,玄参1,蒲公英,薄荷。去让梅郎的药车上取了~”
“泻肝清热,主肝经郁热的,这只是辅助,还得打针啊,中医好的慢,西医见效快嘛~”
“哈~有我在担心什么~倒是阿嘉,外头那小娘子又在唱歌了,你不出去瞧瞧~”
“小宁!别笑话我了!”这次的男声温润许多:“等等又要在我洗澡的时候冲进来了~太吓人!”
“你再叫我小宁我就把你丢出去~”
“好吧~阿宁~”从善如流~
“沈修原~去~炒盐~什么叫炒盐?锅子干烧!盐弄热了包成两包拿来啊~”
这些人好吵啊~从昨日开始就一直嘀嘀咕咕的~
“醒了就睁开眼啊~”
睁不开啊~
眼皮上一阵清凉,不那么干热了,缓缓睁开,视线还有些模糊,能隐约瞧见年轻男子的脸:“睁开了睁开了!阿宁好厉害~”
“嘶~别乱夸啊~要骄傲的~”另一个人凑到面前~没刚刚那人好看啊~自己长得好看,也喜欢看好看的人。
“当家的~你真神,随便扯了句说要来给人治病,他还真病了!不是说使团回京了?嘿~还就他留下了!”
既定历史不易改~风宁笑了笑在搀扶着面前打了几下响指:“车奉朝~清醒些~”
车奉朝挤了挤眼睛,总算是不那么浑浑噩噩了,迷瞪了几日还真是不舒服,感觉自己身上都有馊味了,咳咳~不用感觉,面前那个捂着口鼻的小郎君很显然就是这么个意思。
“嘿~这公差出的!”大胡子凑到车奉朝面:“关内在打战,你老子娘嫌你四五年没个消息,他们救了我,我便来传个口信啊~这下好了,总算送到了~”
车奉朝惊讶的张大了嘴,竟然口信还能往西域带的,不禁无力的支起身子:“多~多谢壮士~亦多谢诸位相救!”视线转到风宁身上时愣了愣~可惜瞎了只眼,不然可真是俊美。
“我才是救了你的人啊~”风宁咧了咧嘴,他一直以为悟空这个原型只是因为走了趟西域,却从没有去想那个年代能在西域游走传教数十年的人哪里有可能只是个普通的僧侣,那还不被路上的贼匪给随意扒了去。这分明是个高手中的高手,这根骨~啧啧~若是被自己师傅看见恐怕就得抢了回去:“你可愿意与我做徒弟?”
屋内一片寂静阿蛮大怒。尼玛老子这么辛辛苦苦的
风宁瞪了他一眼:“你心在医道,这不是一直在教你?你走的强横路子,年岁也大了些,不合适~”
车奉朝一脸莫名:“我年岁也不小了~”
“二十六七而已,根底打得好,不怕~”
“您怎的知晓我二十六七”
“这不重要”
“可我有师傅”
“不要紧~我这不用正经~梅郎~想办法去寻了他的亲人好好照料啊~京兆郡云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