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是整个护山大阵的中心所在,就算是第三境之人来此,也难挡大阵神威。
左禹嘴角一勾,弹了弹长袖上的灰尘,轻蔑地道:“诸位请吧!”
虞卿和七杀魔门首席也不再反抗,带着门中弟子往大殿之后而去。在场的人都在观望两大邪门的反应,见其并未反抗,也都一起跟了上去。
纪雍愕然,完全没有想到局势会成为现在这个地步,疑惑地抬头望向谷雨诗,而反观其俏脸上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纪雍收回目光,随着人流出了大殿,心头暗叹自己恐怕卷入了一场大阴谋中,也不知会不会影响他进入劫血神炉。
“怎么回事?”人都走完后,谷雨诗皱眉问道。“门主是要对两大邪门动手么?其中的计划怎么没有对我说?”
左禹贪婪地看着谷雨诗,眼中的占有欲愈来愈强,想起今晚面前的人儿就可以成
为他手中的玩物,也不再掩饰眼中的。
“你在一旁看着便是,不要坏了门主的计划,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说完左禹便冷笑着离开,留下更加疑惑的谷雨诗。
“中原已乱,下一个就是西荒了么?”谷雨诗粗略的想象了一下,如果七杀魔门与情花谷的弟子死在血鼎山后,两大邪门的反应,心中不免打了个寒战。
到时的西荒将会彻底暴乱!
血鼎山禁地位于大殿之后,一条血河倒流向天际,不知尽头,而在血河之下则是一座四足炉子,炉子之中红光闪动,竟有一股清香传出来。
相传血魔老祖用劫血神炉在炼一炉稀世大药,这巅峰妖王血中有一些妖皇血精,而妖皇血精只是一种配药而已。
只要将妖王血炼出,只留得妖皇血精,这炉大药就算成了大半,可是丹药还未炼成,血魔老祖便不知所踪,留下劫血神炉,几千年过去,至今妖王血还未炼完。
纪雍还以为自己到了妖王血河之下,会痛苦不堪,却没想到自己身体却出奇的舒适,劫血神炉中传出的药香让他无比舒坦。
他心中一喜,这劫血神炉绝对对他有很大的帮助,想要祛除妖血只怕还要靠它。
禁地外围,门派首脑席地而坐,而他们这些年轻弟子只得在后边伺候着。
血意真满意地点了点头,待众人准备完毕之时,笑道:“今天血鼎山上本是邪门聚会,大家请上看。”
众人往头上看去,只见月光如雪,白玉盘无端地挂于漫天星斗之中,透过那条冲天血河的扭曲,整个汉白玉的月亮竟被分成了两轮。
血河外白玉一般的一轮圆月,冷意沁人;血河内则是一大的红色月亮,妖异无比。
众人都像是暂时忘记了自己还身处险境。虞卿情不自禁地颂道:“仙神隐没白玉京,邪魔高叹血海轮。同是红尘争渡客,难自横刀向昆仑。”
这首诗讲的是九州之中虽有正邪之分,但所求的不外乎是超脱天道,却难统一战线,还要相互残杀。言下之意便是在劝说血意真,同是邪门中人,望其不要赶尽杀绝。
血意真闻得此言神情恍惚,他何尝听不出此中真意,但他所追求的远远不是面前这个年轻人能懂的。当即如无其事地赞道:“少谷主不愧乃是九州之中的卿公子,文采惊世啊。”
虞卿闻言手上一停,长叹一声后道:“多谢血门主抬举,九州之中虚名而已。”虞卿故意咬重“九州之中”这四个字,意在提醒他在九州中的地位,如果无缘无故死在此处,到时血鼎山恐怕难以推脱责任。软的不行,他也要通过威胁了。
岂料血意真像是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似的,依然自顾地道:“今天本是血鼎山盛事,却有远至沧州而来的神道高手前来搅局!”
此言一出众多邪门首席身体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