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回脱臼的左肩。玄虚心想今日事急唯有从权,当下不顾师门禁令,左手沾血在右掌掌心崎岖画符,嘴中暗暗颂咒:“五百雷神掌中存,推开地裂天也崩,精邪鬼怪若逢此,顷刻之间化灰尘。”因担心“血符”威力不够,玄虚又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喷在右掌掌心,这才大吼一声“破”!但听一声霹雳,玄虚的右掌掌心窜出一道闪电,迅疾无匹的射向裴满的后心。
裴满虽然嘴上说放过玄虚,其实不过故作高人姿态,一直在暗自提防玄虚的动静。但他未料到玄虚的杀手锏不是剑法武功,而是几近妖术的“掌心雷”。但他神功通玄,不似忽鲁般惊慌失措,刹那恍惚之后立马回过神来,一飞冲天险险避过玄虚的掌心雷,半空中回望方才落脚之处砖石粉碎,一片焦黑。
裴满正要松一口气,猛听玄虚又是一声大喝“破”,掌心一道电光又向裴满射来。这下裴满当真有些慌了,他原以为玄虚的掌心雷固然厉害,但这等法术必定要颂咒掐诀,耗时良久方能使出,不料玄虚竟然不须颂咒,瞬间就又发出一掌。原来玄虚并未练成“心咒”的境界,但他以血画符,又咬破舌尖以“血咒”压榨体内潜能,暂时增强功力,得以连续瞬发掌心雷,但如此施术乃是邪道,无异于涸泽而渔,后患无穷。
裴满心下大惊,却不肯束手待毙,他武功高绝,虽在半空之中无处借力,但仍是一掌遥遥拍向大殿房梁。裴满的掌力已臻至神而明之的化境,掌力虽强,却连房梁上面沉积经年的灰尘都未震落丝毫,人已经籍着反弹之力横移三尺,间不容发之际那道骇人电光擦着玄虚身侧飞过,没入殿顶,轰然巨响中瓦片木屑乱飞,却是大殿屋顶被雷电击穿。
此时裴满已知玄虚掌心雷的厉害,不敢再任由他接连发掌,半空中身形一沉,如飞龙,如游鱼,迅捷无匹偏又飘逸绝伦,眨眼间便落到玄虚头顶,正要一掌拍去,却见玄虚又是一口鲜血喷在右掌心,大喝一声“破”,掌心电光骤现。
裴满心下一寒,情知已到生死立判的地步,天下诸般拳劲掌力,任他如何雄浑凌厉,他也全然不放在眼里,但这如有天地之威的雷电,却叫他十分忌惮,但到了如此地步,也只有提起十二分功力,宛如泰山压顶一般硬接玄虚的“掌心雷”。
“咳!”玄虚掌心的雷电已然成形,就在即将脱离掌心之际,玄虚忽然又呕了一口鲜血出来,原来他内伤本就沉重,又以“血符”c“血咒”两大禁法强施“掌心雷”,伤上加伤牵动心脉,血流阻塞不畅,但觉一阵心悸,眼前金星乱飞,脑中晕眩几欲昏倒,“掌心雷”使到一半便再也使不下去,只见那条宛如蛟龙一般的崎岖雷电一闪而没,并未离掌飞出。
此时别说裴满一心毙玄虚于掌下,就是有心饶他一命,但为了阻挡“掌心雷”全力而发的一掌已经拍出,就是想要收回也是力有不逮。
眼见玄虚必死无疑,赵构纵然性子凉薄,也是闭目转头不忍再看。
“砰”的一声巨响,在大殿中来回激荡,赵构但觉劲风中夹杂着砖石碎屑打在身上甚是疼痛,忍不住转过头来觑眼瞄了一眼,只见玄虚刚才所在的位置被裴满的掌力击出一个大坑,坑内砖石碎如齑粉,却不见玄虚的踪影。赵构忍不住“咦”了一声,慌忙四下去看,却见一个负剑青衫男子立于殿角,扶着玄虚远远的与裴满对视。
“阁下是谁?”裴满压下心中的惊骇,尽量保持声音的平稳,脸上再无平日那般镇定从容的笑意。
那青衫人并未回答,而是扶着玄虚坐下,自己盘膝坐在玄虚身后,右掌按在玄虚后心灵台穴上,运功为玄虚疗伤。盏茶功夫,玄虚头顶百会穴上隐隐有白色热气冒出,脸色逐渐回复红润,呼吸也变得沉稳有力。青衫男子这才站起身来,打量起裴满来。
裴满一直略显尴尬的看着青衫人为玄虚疗伤,甚至一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