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胆,有骨气,既然你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那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陈叶怒极反笑道:“陈裁决,动手吧!”
“哼,我早等不及了!”陈九大手一挥,迫不及待道:“来人,把叶寒压到水牢里去!”
话音刚落。
几位人高马大的灰袍裁决者,露胳膊,挽袖口,要手。
可正在这时,一阵暴喝声突然自人群传来:
“慢着,我看谁敢动手?”
“何人敢妨碍本裁决执行公务?站出来!”陈九环视周遭,颐指气使。
“我!”伴随着铿锵有力的声音,一道苍劲的人影从人群走出来。
只见他满头银发,满脸褶皱,双臂背负,顾盼自雄,眉宇间还夹杂着一抹不怒自威的戾气。
陈九还没看清对方状貌之前,先嚣张起来,“你算什么东西?本裁决做事,你有资格”
话还没说完,陈九的声音猛地倏止,脸突然浮现出如同见鬼一般的骇然之情。
不可思议的尖叫道:“法长老?”
“长老?”陈叶闻言,目光下意识的也跟着落在了这位老人的身。
长相都不必看。
单单那身月袍能让陈叶目眐心骇,如同遇见了洪水猛兽般,连续向后倒退数步。
惊呼道:“真的是长老!”
月袍长老可是凌驾于所有色袍裁决者之。
别说是白袍裁决者,算是金袍裁决者遇见了月袍长老也得毕恭毕敬的福礼。
这是长老的尊贵。
更何况眼前的这位法长老还不是普通的长老。
他和刘卿的爷爷一样乃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执法长老。
只要他一句话,即便不经审判堂,也能将人先斩后奏。
所以,不管是陈九还是陈叶看到之后,都立刻变得如鼠见猫一般,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足以见得这位法长老的威严。
“法法长老,您您怎么会在这?”陈九勉强挤出一点谄笑,连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
之前,在面对叶寒时,横行霸道的气势更是一扫而光。
仿佛淘气的学生遇到了严师。
法长老道:“老夫原本是来浪子队见我的老朋友,见这里吵闹过来看看,本以为只是小打小闹,无伤大雅,却没想到连白袍裁决者都参与进来!”
陈九闻言,顿感不妙,眼珠转了转,连忙恶人先告状道:“惊扰法长老了,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是这个叶寒,他不但犯错,他还抗法,无奈之下,我只好动强了!”
“哦?是吗?敢问他犯了什么错?”法长老似笑非笑道。
“他抢走了陈叶丹师的‘焚海大鼎’,还欲要杀死陈叶丹师!”陈九脱口而出。
“可有此事?”法长老颈向陈叶。
陈叶可没有陈九脸皮那么厚,即便对法长老撒谎也能静如止水,他听到质问,吓得脸色青白不定,神情慌张,嗫嚅道:
“确确确有此事!”
“法长老,您也听见了,我也只是秉公职守罢了。不打扰法长老会友了,我现在把这个败类押去审判堂!”
陈九一副生怕迟则生变的样子。
却又一次被法长老喝止道:“慢着,我让你走了吗?你这么急干什么?老夫话还没问完呢!”
“还有什么话可问的?该说的不都是已经说了吗?我”陈九情急之下有些忘乎所以的抱怨。
“放肆!”法长老金刚怒目道:“你算什么东西?老夫问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插嘴了?让你候着,你候着,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我是!”陈九这才如梦惊醒,毛骨悚然,连忙诚惶诚恐的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