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厚峰与胡之玉在面似平静的平衡中,相安无事,日日又天天。
可是,平静的湖面总有被打破的时候。
恢复活力的冯平,心思又转在儿女身上牵挂着。
冯平又来到了车华家。
车华知道,冯平肯定是来唠叨两个孩子的事了。这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亲家,俨然把这儿当成了自己的家。
车华将冯平让进屋,二人落座。
冯平急不可耐地打开了话茬子,“妹儿,他们俩个人回a市,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会不会居家过日子,我们是不是得给他们去打理打理,指点指点。”
车华好气地笑了,“姐,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既然成家,就由着他们自己的习惯,磨合着生活。我们父母去掺和,反倒不好。你不必这样整日地为他们思虑。”
冯平无可奈何地叹了声,“唉,我就是不管不住我自己,心思老在他们身上转。惦记着他们的饮食如何c作息如何?两个人相处得好不好,吵架了没c置气了没”
车华安慰着冯平,“没事的,你是思虑过度,担心伤心呐!小玉每次来电话,报的都是平安。我听那语气,没有忧郁的成分,肯定好着呐。”
冯平还是放不下,“厚峰每次来电也都是报平安,可是我就是想去看看他们,心里才会踏实。”
话已至此,车华理解冯平内心的执着。再说,自己说是放心,其实心里也有所担忧。
冯平的提议,的确不错,是该去看看孩子们了。
当胡之玉接到车华的电话,知道两位妈妈们的行程后,似乎是听到了呼啸而来的炮火轰隆声,久久地不能平静。
这该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
胡之玉在客厅里来回地踱着步,期待着启厚峰赶快回来。
现在,他们是一个串上的蚂蚱,需要共同应对即将到来的难题。
启厚峰终于是回来了,不明白地看了一眼,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的胡之玉。
胡之玉如见到救星般,一下子靠近了启厚峰。
启厚峰的脸上更是增加了疑虑,“怎么了,小玉?”
胡之玉总算可以将心中的担忧说出来了,“厚—厚—峰哥,我—我妈和迟姨要—要—要来这儿。”
“什么?”启厚峰似乎是没太听明白。
“两——两个妈妈要来视——视察我们的生活。”胡之玉总算是磕绊着表达得清楚了些。
启厚峰转瞬而逝地惊讶后,就是理智和平静。“没什么,不用害怕,小玉。她们什么时候来?”
“这—这个礼拜天就到。”胡之玉一五一十地回答着,完全听命于启厚峰的指挥。
启厚峰看着胡之玉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吓得不知所以的样子,心想,到底是个没经历风浪的乡下姑娘,连个谎都不会撒。
“这个周末,我寻个机会出差。如果不出差,我也不回来。你看这样行不?”启厚峰给胡之玉出着主意。
“那—那—那她们问起我们的事,我—我该如何回答?”胡之玉揶揄着。“要—要不我出去,你在家里呆着应付。”
启厚峰看着吓得不成样的胡之玉,见笑,又问,“你有不在家的理由?”
胡之玉又是一阵沉默。的确是没有理由啊。
厚峰哥可以是依工作之名出差,她一介学生有什么理由出差呢?如果硬要拿出行做逃避,恐怕没有问题也有问题了吧。
启厚峰继续指点着胡之玉,“妈妈们来了,你只管享受她们对你的关心。如果硬是要探讨你我的事情,就说我们挺好的c很好的c非常好,不用她们担心c挂念等等。”
胡之玉讶异于启厚峰的冷静和谎话连篇,她的心智无论如何接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