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书生来,早备好了桌椅和文房四宝,习惯性地坐在院子里,他见阿芙又没出来,便打趣道:“娘娘今日可是又身体不适?”
十七迎着他笑面道:“早上跟皇上呛声,娘娘现在还有一点不愉快,故而调整好再出来见您,不然吓着大人。”
倒把书生呛了一回,而且有意无意地提起早上阿芙与皇上因为意见不和争吵的事,为马上她的请求做铺垫,又不至于让书生记恨娘娘。
小蝶偷偷给她竖大拇指,绝了。
“为何要与皇上呛声?”
“自然是难以同意皇上的说法了,娘娘有自己的想法。”
“娘娘竟也胆大,想要忤逆陛下的命令。”
十七又想呛刘大人:“难道皇上说什么刘大人都会做吗?”
小蝶将她拉到一边去,这家伙不能放出来,放出来了就一发不可收拾。
阿芙抱着装葡萄的盒子从屋子里走出来,为了洗这一盒葡萄才出来的晚了,却好像发现众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看本宫干甚,难道本宫又变漂亮了?”
小蝶本能地向她摆手:“没有。”
阿芙黑了脸:“你说这话本宫会伤心。”
小蝶赶紧把嘴巴捂起来,另一只手给她拉开椅子,请阿芙坐下。阿芙一边用手指点着她,一边盯着她:“别以为现在讨好本宫,晚上回屋里本宫就不会好好伺候你了。”
笑容贼得很,十七强硬地把她按在了座位上。
前半段时间,阿芙一直在剥葡萄吃,一个人吃了满满的一盒,手上沾满了紫色的汁液,两根指头放在一起,还有点黏糊糊的。
她很礼貌地问刘大人:“要不要与本宫一起品尝美食,都是新鲜的。”
刘书生客套地回答:“下官不饿。”
那好吧,本宫也没想真的分给你。其实阿芙的肚子也没饿,但是嘴巴饿了,所以还是要吃。
中场休息,阿芙洗干净了手。
后半段时间,胆子也壮了,开始酝酿说辞。
“刘大人,本宫有一事相求。”
“娘娘且说,下官洗耳恭听。”
“本宫想向大人借一个人。”
“如果不是用来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下官就借。”
原来她在他心目中,就是这样的形象,不过现在不是理论的时候。
“本宫听闻家中常小姐擅长鱼尾舞,百闻不如一见,想要借来她给本宫长长见识。”
刘书生知道不可能那么简单,气愤于她为何不能坦诚想告,用手掌拍在桌上,声音不大:“用在何时何处,面对何人?”
阿芙没料到他会这样激动:“三日后皇上要举行欢迎越国大皇子的晚宴,想要常小姐上台表演越国的鱼尾舞。”
“不可能。”
“刘大人和常小姐本身就要参加晚宴的。”
“参加就只是参加,不代表供人玩赏地上台表演。娘娘觉得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合乎礼制吗?”
“当真是大言不惭,如果娘娘觉得这样合理,为什么自己不去表演,外人不都说芙蓉娘娘多才多艺吗?”
刘书生已不似往日的温柔,那个说话轻声有礼的男人也许还在,但是只留给了他话语中碰不得的姑娘。如果这句话是阿芙自己说的,就像早晨她对着皇上说出来一样,她的心里面会是对恩人的好感,但是由他说出来,她的心里会长出疙瘩,凭什么他可以这样护着常芯,不惜攻击自己。
刘书生寥寥几句话,完全把阿芙心里的胜负欲激发出来,被她掐下去的念头又冒出来。
“刘大人说这样的话不害臊吗?将嫁未嫁,就不算你刘家的人,如此讲究礼义廉耻,竟然还把未过门的妻子安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