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公主与东方漓的事情进展得太快,阿芙有点适应不过来。
今天书生来得早,她还没准备好,乱糟糟地蹲在院子里拔草,听到靴子的声音还在傻傻地分辨到底是谁。
一只虫子跳到她脸上,她伸手挠了挠,挺痒的。
“下官参见娘娘。”
阿芙背脊一僵,这就来了?
“大人你随便坐。”
“娘娘在拔草?需不需要下官帮忙。”
“不需要,院子里有椅子,大人去坐下吧。”
书生见她一直不回头,便也不管她在说什么,正要蹲下,阿芙扔下手里的几根草就往屋子里面走去,步子迈的不大,假装淡定。
阿芙只是闲来无事随便拔拔草发泄一下心情,她也真的不知道可以让他帮她干什么。
大人就这样闲得慌吗?
阿芙进到屋里,捧起水来洗了个脸,又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杂草一样的乱发,好像晚上起来就没有梳洗过。
她拿起梳子好好地整理了一下,没戴什么头饰,因为看不见后边,她一个人也戴不好,就随手抓了根蓝色丝带要将头发束起来。
小蝶进来,看她又在梳妆,心领神会不再拿着说事了。
“小蝶,你出去看看他在作什么,请他坐下吧。”
小蝶答应着:“好。”
小蝶到院子里,看那郎生蹲在草丛里一根一根地拔草,觉得好笑,轻手轻脚走过去:“大人,你在干什么?”
“帮娘娘拔草。”
小蝶掩住笑意,告诉他:“娘娘就是手痒了,没其他的愿望,您也别跟着她糟蹋这些小生灵。”
听到后面这句,书生立马站起来,虔诚地行了个礼表达歉意。
“奴婢领您去那边坐着吧,姑娘她马上就出来。”
他伸手做出请的动作。
小蝶走到他前面去:“请随我来。”
阿芙束好了头发,摇头甩一甩,还算紧,便放心出去了。
她掩了房门侧头望向书生,他只是单纯坐着也没带着原来的纸册。
“怎么?今天没有工作了。”
“下官在等消息,手头无事,便提早来了娘娘这里。”
“那就是快要出来结果了吗?”
“没有,只有这点头绪,还理不出来,下官直觉今天得到的消息会很有用,所以决定安心等着。”
“那你便等着吧。”
我先睡一会。
“娘娘觉得会是谁?”
阿芙转了转眼珠子:“我不知道是谁,只是可以排除那个员外郎的可能性了。”
“为什么?”
“简单分析会觉得他的嫌疑最大,但是其实两台轿子一起往宫里抬,一个是将军府的侍卫,一个是员外府的侍卫,你觉得员外动他的可能性大吗?也许会猜测是下了轿子发生的,但是员外不傻,他也知道,做了这样的事,首先被问罪的是他自己。再说了,御医熬药的地方,也不是他一个宫外的员外郎随便进去的。”
“娘娘这么有潜质,怎么不加入我们廷尉监。”
“这都是最简单的,大人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借了本宫的口说出来,不是吗?”
“瞒不过你。”
夜里,只有左监一人回来。
书生心里打颤:“笑天呢?”
“如您所料,州长一家早就不见了,没有太多人熟悉笑天,就决定由他留下看守现场,等大人上报皇上后,再通知他让他回来。”
“好,你们可有发现什么?”
左监递给他一张布条:“这是在客厅里一个茶壶里找到的,上面只写了一个‘方’字。”
“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