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好几天,严寒飞一直都觉得他家总裁最近有些不对劲儿,他跟在他家总裁身边的这五年来,他家总裁总是板着一张严肃认真的c面无表情的脸,直似一座会移动的大冰山,整个人周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
可是最近,他家总裁经常会莫名其妙的抿唇浅笑,笑容惊艳不说,还一直对着那个黄色的大嘴猴饭盒笑的春暖花开,隐隐约约噙了几许宠溺和纵容。
某一天中午,严寒飞终于忍不住,在给顾楚北送咖啡的时候,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总裁,您是不是恋爱了?”
“嗯?”闻言,顾楚北缓缓抬起脸来,秋季晌午的金色阳光明媚而温念,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散落进来,在顾楚北的眼睑下方投落两片小小的扇形阴影。
微微眯眼,却又在下一秒里c眉梢微扬,修长圆润的指尖之间,一支金色的万宝龙钢笔优雅而匀速的转动着,眸色清越,顾楚北意味不明的看着严寒飞,沉默许久,忽而笑了笑,“为什么这么问?”
触及顾楚北那明明清浅到了极致c却偏生又凉薄到了极致的眸色,严寒飞脊梁骨上一阵发冷,双腿发软,却还是强撑着冷静和淡定,道:“因为,总裁最近有些不对劲儿。”
“嗯,是么,说说,都是哪里不对劲儿了?”顾楚北的音色里噙着淡淡的笑意,忽而,他停住了手里转笔的动作,环抱着双臂c随意往总裁椅上一靠,笑的叫人难以捉摸的道:“说对了有奖,说错了,后果很严重!”
严寒飞瞬间感觉自己亚历山大,也恨不得当即就狠狠的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就你嘴快,就能傻不拉几的往枪口上撞,别人撺掇一句,你就拿个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这下好了,死无全尸都没有替你收尸。
心里默默的淌过两行泪,严寒飞在心里组织了好久的语言,才小心翼翼的道:“以往的中午,总裁都是在办公室解决午餐,可是打从五天前开始,总裁每天都会带两个黄猴子的饭盒,而且每次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总裁就会拎着那个黄猴子的饭盒离开办公室,外出一个小时左右,大概一点钟才回来。”
话落,严寒飞抬起眼角偷偷瞥了顾楚北一眼,见顾楚北清越的眸色里并没有变得阴鸷或者冷暗,却愈发玩味盎然起来,严寒飞精神陡然为之一振,似是受了某种无形的鼓舞,又继续道:“然后,总裁您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一个黄猴子饭盒,所以,我猜想,总裁您是不是去给女朋友送午饭去了。”
“嗯。”抿唇,点头,静静的浅笑许久,顾楚北不语,于是,几乎十几分钟的时间里,顾楚北就只是似笑非笑的c静静的看着严寒飞。
严寒飞一个脑袋两个大,后背上,冷汗直往外冒,只觉得自己快要被两道清越凉薄c却含着无比惨烈杀伤力的视线给戳成一个千疮百孔的筛子了,耳边,忽地响起一声戏谑哂然的声线,“严寒飞,你是不是姓江户川?”
“哎?”严寒飞一愣,抬起头来,迷茫不解的看了顾楚北一眼,却见他家腹黑阴恣的大b一ss勾唇c极其优雅清越的浅浅一笑,而后又继续幽幽的说道:“江户川柯南?夏洛克≈idd一t;福尔摩斯?欧鸠斯特?约瑟夫≈idd一t;鲁尔达比?奈罗≈idd一t;乌尔夫?谢鲁≈idd一t;史考特?还是麦开尔≈idd一t;谢恩?”
一大串闻所未闻的名字,却带着浓烈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直叫严寒飞一阵头皮发麻,男人强烈的直觉告诉他,他家大b一ss已经想要将他置之死地了。
出于人类“求生”的本能,严寒飞急忙举手为自己洗脱,哭丧着一张脸,道:“总裁,我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泛着水色的薄唇轻捻这几个字眼,眉眼微垂,顾楚北笑的越发人畜无害起来,“严寒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