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风第二天早上八点半走进松枝球馆,刚一进门,一大股石灰粉“扑”一声冲了出来,硬生生又把董风给推出去了。
“咳咳。”董风大声咳嗽了几下,又往里一探头,发现一群穿着工作服的工人在捣鼓着什么,厉想,齐然和那几个人却是都不在。
“那个,大爷!”这灰浓的董风都觉得辣眼睛,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岁数大的工人:“这边干什么呢?”
那工人扭头一看董风,擦擦脸,操着极重的口音道:“哎,你这娃子到这干啥哈?”
“不是,我,我是老师。”董风也被迫擦脸:“您来的时候这里是不是有几个学生,上哪去了?”
工人瘪着嘴想了半天,往外面一指:“出去了,往外边去了吧。”
“谢谢大爷啊。”董风也是无奈,一边拍着衣服一边往外边走。
这人都上哪去了?
董风忽然想起来qq,一掏手机,果然厉想发来了消息:“风哥,我们让装修大队给撵出来了。”
“松枝球馆要装修?”董风眼珠一转。
“嗯呢,现在都在外面球场呢。”厉想发:“你赶紧出来吧,这帮小子要死。”
“啊?!”董风吓一大跳,赶忙跑出了场馆,往松枝球馆旁边的野球场一路蜗牛般跑了过去。
一到地方,发现人真是全了,一共就五个,厉想,齐然,张晓初,加上胡徕和金池柳,一目了然,真是想漏掉谁都难。
不同的是,厉想,齐然和张晓初是站着的,在拍着球。而另外两位躺在篮架下面,都快不动弹了。
“我靠。”董风连忙提速到3迈奔过去:“这什么情况,怎么还死两个?”
话音刚落,就见金池柳大声咳嗽起来,身子一倾哀叫道:“风神,狠哪,这帮人太特么狠了!”
“这什么情况?”董风问厉想。
厉想无奈道:“我带着他们六点半就集合了,这帮男的先热身四百米,做了俯卧撑,然后就去球馆里练球性去。还没练几下,装修大队过来了,让咱们闪人,我们仨闪了,这俩孩子倔啊,就说没事,在里面接着练,人家装修的也不管他,直接开干。”说完他把手一指:“被我们救出来时已经这熊样了。”
“我的天呐。”董风汗颜,走过去发布教训:“金子,胡徕,你们俩听好,以后得罪谁,咱也不能得罪劳动人民。”
“听好了听好了。”金池柳这边往起爬还得扶着篮架,显然是内伤不小。
“继续训练。”董风说。
“歇会儿。”金池柳有气无力。
“继续休息。”董风指令下去,转身来找厉想:“怎么,你观察出什么了?”
厉想想了想:“齐然真有天分,将来是人才。”
“废话,这还用你说吗?”董风一脸鄙夷:“他的弱点,看出来没有?”
“意识方面,出手时机把握不好。”厉想说:“技术和素质上那就多了,对抗能力不足,手活不灵,体能不好,这都得一点一点加强。”
“好好练他,这小子还想虐掉你呢。”董风说。
“哈哈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厉想嗤之以鼻。
董风汗了一下,说:“一只凶悍的癞蛤蟆对上一只伤残的天鹅,我看好蛤蟆。”
“我靠。”厉想吐血:“我伤残怎么了,知不知道当年拉简隆多老爷子“
董风打断他,盯着他左臂上缠着的绷带,说:“其实,你那胳膊,我真不太放心。”
“嗨,没事。”厉想笑道:“职业球员对野球手,少了条胳膊,就当让让他们呗。”
董风摇摇头:“你太大意了,少了胳膊,不仅仅是少了一条带肉的骨头那么简单。它不会消失掉,而是会成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