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五大世家中,这几年以谢家势头最猛。
不过,要说到综合实力,还是当属底蕴百年的湖西沈家。半个多世纪前,沈家在汴梁就已有赫赫声威,后来经过某些不可抗因素,低调了许多。
这分低调,并非猛虎迟暮,只是蛰伏。
只待风秀于林时,外人才能看到它隐露的獠牙。
近年来,沈家多有子嗣在军中任职。更有传闻,说沈家第二代中,已有人在淮北军区衔至大校。再往上更进一步,那就是将军的存在。
沈业背负双手,信步而来。
他身着休闲服,风流潇洒。虽然只是一个少年,可他眉目顾盼之姿,与三位巨头一般无二。满场地豪,无人敢说他半个狂字。
作为汴梁的顶级大少,沈业自有一番底气。
见他现在过来,张淑兰心下皱眉:“沈家现在派人来,是什么意思?他们与恒远,并无什么债务纠纷”
她随丈夫执掌恒远多年,深知看人看事不能以表象处之。最近丈夫去世后,家族里又有老二和老三争权,张淑兰焦头烂额,心中早有退出之意。
眼下紧要关头,沈家大少这个时候过来,不由让她暗暗生疑。
谢老瞧着沈业迈步走来,不知何故。
不过,他修心养性多年,又见沈家来的只是一个小辈。回想近年的生意,与沈家并无摩擦之处,心下泰然。
反倒是台下众多豪客们,在短暂的寂静后,渐渐喧哗。
当中很多人只闻沈业其名,从未见过这人。眼见这少年生的眉朗目清,相貌俊秀,这一路走来,单是气度就折羡了不少人。更有心者想到事后结交,以傍大树。
“此子不凡啊”
“沈家这时候来,难道也是想来插一手?”
“我若能得这样一贤婿,后半生无忧矣”
谢皓轩神色平静,见沈业视线扫来,他只是轻轻点头。
反观谢奕世,脸上有止不住的笑意,似在为沈业的雪中送炭感激涕零。
赵有良微微皱眉,沈业今天来此,让他疑惑。
“贤侄,你这是”
他作为汴梁大佬,自不会把子侄辈的沈业看得多重要,当然也不会忽视。况且,由于赵逸琪的原因,他以前和这个传奇大少打过交道,算是关系尚可。
谁知,这个一向知书达理的沈家大少,今天却不按常理出牌。
他先行见过谢老,这才转过头,带起一副懵懂的表情来。“赵叔,孟叔c李叔,我和皓轩是朋友,今天过来找他打发时间,你们这唱的是哪出啊?”
谢老眼中精光一闪,大有深意的看了眼谢皓轩,目露赞赏。
眼下家中境地尴尬,谢振堂空有数十年精算,无计可施。正是焦头烂额之际,小孙子找来的这个好友,虽说不一定有用,总归是费了心思。
就听沈业带着一丝询问,客气道:“赵叔,小侄托大说一句,我们和谢家都是汴梁一脉,唇齿相依。如今谢家也不易,不妨再给他们宽限些日子,您看如何?”
“这个”
赵有良心下不悦,脸上却在思考。
他知晓女儿和沈业的关系,心里并不反对,如能搭上沈家这条线,对赵家有百利而无一害。可他不曾想到的是,沈业会在这时候替谢家说话,一时间琢磨不透。
反观孟立军和李隆两个老总,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盯着沈业面露不喜。
“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你算老几啊?若是你父亲沈师长来此,我们还会有所顾忌,可你一个黄毛小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赵有良想了想,开怀笑道:“贤侄,不是赵叔不依你,这次实在是有难处。”
他猜测沈业方才之言,仅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