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前,林惜接到江如樱的来电,约她去上次的咖啡厅见面。电话里她听出来江如樱的情绪很是低落,恐怕也跟最近一系列的变故有关。
刘家失势之后,程佑安也作为“帮凶”被带到警局接受了审问,还险些被起诉。之所以用“险些”这个说法,那是因为后来不知方泽轩在其中发挥了什么样的作用,程佑安最终还是顺利从警局出来了,而且即将作为污点证人在下月的公开审判时上庭指证刘众武的种种罪行。实际上,包括此前揭发刘家大肆贩毒也有他的功劳在里面。总而言之,他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这一连串“反水”的行为自然使得刘众武恨极了程佑安,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遗憾的是,除了刘众武的小女儿刘施琳由于从未在其公司任职,也没参与过贩毒活动,因而幸免于难之外,刘众武跟他的两个儿子均被暂时拘留在看守所中,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一时半会儿也就根本奈何不了程佑安半分,只能一天到晚对着灰蒙蒙的四面墙气得直跺脚。
林惜从方泽轩那儿听说,程佑安似乎要把她母亲先送回海城,没记错的话应当就是今天的航班,现在都晚上九点了,江如樱却还留在s市,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想了想,她跟一旁正在招呼侍应生整理菜品的郑管家打了个招呼,然后还是坐上计程车去了那间咖啡厅。
到的时候,咖啡厅里的人还是同上次一样少,只见一抹消瘦的身影孤零零地坐在角落里,看起来分外憔悴。
原来,江如樱并不想就这么离开s市,而是希望等到审判结束后再同儿子两个人一起回海城去——“我知道他是怕我担心,可我就算回了家也不可能安心的呀!他是我儿子,我是他妈,不管审判的结果最终会怎样,我都想陪他一起度过。还有,阿姨知道,阿佑此番之所以肯回头是岸,绝对是因为听了小惜你的劝,不然,他倔起来就跟头牛似的,哪里会轻易改变心意呢!”江如樱说着便拉过林惜的手,感激地看着她。
“我也只是劝了他两句罢了,最主要的还是他自己不愿意真正跟刘家那些人同流合污,才会在最后一刻选择弃暗投明。您也别太过虑,阿佑属于戴罪立功,提供了很多重要的线索帮助警方破案,而且方家这边也会全力帮助他,一定不会有事的!”林惜反握住对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安抚道。
不知不觉,两人谈完从咖啡厅里出来的时候都快十点了,站在路边等了半天都不见一辆出租车经过。林惜刚准备打电话给方泽轩,让他派司机过来接她们,一辆黑色商务车便凑巧停了下来。
车窗被摇下,从里面钻出一张憨厚的脸,看样子三十来岁,“嗨,您二位是要回城区不?顺路的话我给你们捎一程呗,这块儿很不好打车的!”笑起来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
林惜跟江如樱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微微摇了摇头回道:“不了,谢谢您!我们还是等家里人过来接好了,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陌生男人却十分热情,“哎哟,哪里的话,不就顺便的事儿嘛!再说这都几点啦,你们两位女士站这里也不安全呐,来吧,上车吧!不要不好意思!”
车底下的两个人还在犹豫,车后门却陡然从里面“唰”地一下被打开了,下一秒四双粗健有力的手臂就朝她们俩伸了过来,飞快地把她们拖进了车厢里!林惜最先反应过来,张口便要呼救,她跟江如樱的嘴就被后座那两个大汉迅速捂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睁睁看着车子疾驰而去,同时肩上的包也被无情地扔出了窗外
帕罗斯酒店二楼客房。
接到那个索要赎金的绑架电话后,方泽轩便立刻去酒店的保安室查看了监控,确定林惜的确于一小时前出了酒店大门,并坐车往城郊的方向去了。与此同时,郑管家称林惜走之前曾告诉过他说要去见个朋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