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疑问和不安的戒备,毕竟母亲的药到底是被谁换了,是夏早安么,夏晚安发觉信不过这个虚与委蛇,在她和父母面前完全是两个人的姐姐,沉默。
“妈咪,我还是和您去了医院再找温婉阿姨吧。”她也想去寻求帮助,可是又不能放着母亲不理睬,从未觉得如此为难,比当初决定要不要生下夏慕庭还要纠结。
白宁盯着她眼眶内流转,倔强不肯掉下来的清泪,求助的看向夏早安,狠心道,“早安,不要让她跟来,我没有这种不要脸为了钱就出卖自己又狠心无知,害了她爸还没内疚忏悔,没想着做点什么的女儿。”
夏早安也为难的样子,看了看夏晚安,又看了看白宁。
思考半晌,她选择把夏晚安推了出去。
夏晚安抓住椅背,不肯下车,俏脸结了霜,“夏早安,你别碰我。”
她的直呼其名,让夏早安的嘴角牵出了一丝不悦,“晚安,乖,懂事点,别让我这么难做好不好,妈咪现在都心脏病发了,不想再气妈咪就下车。”
夏晚安捏着拳头,犹豫起来,现在不跟着去医院很不放心,可父亲真的坐牢一辈子全因为她疏于去求助,那母亲可能还病发更生气。
“夏早安,那拜托你了,到了医院等我妈检查后,给我来电话好嘛。”终于,夏晚安提醒她一句,主动退出车外。
“行了,快下车吧,别耽误时间了。”夏早安有些不耐烦。
趁她下车前,有意无意的推她肩膀,力度不小。
夏晚安的脚踝扭伤了,加上不应该的频繁走路,肿痛难忍,站在车门边试图抓扯住门侧,再腾挪下车,鉴于此刻的她根本不能像正常人那样灵巧的上下车。
没料到夏早安这么狠,堂而皇之的暗算自己,被人猛地一推,手失去了支撑,身体直挺挺的往后摔去,“啊!”
她惊叫一声,但没有预料的摔到地上。
她的后背被两只结实的大手托住,顿时有死里逃生的庆幸,夏晚安狐疑的扭头,立即看到男人冷若冰霜的俊脸,轻声道,“谢谢。”
只是,男人没吱声,大手扣住她细腰,抱下了车,马上又挪开手,冷漠的视线压根没看她,全部都落在夏早安脸上。
他看见自己动的手?夏早安做贼心虚,吞咽下口水。
他那眼神比先前的更要生人莫近,给人多看几眼都冻住的危险。
而脚踏实地没摔倒的夏晚安莫名有了种错觉,只要这人在自己身边就感觉安全,今晚他总是在自己危险的时候出现,他帮了自己好多次。
这陌生男人都远远比夏早安来得让她信任,她突然冲动的握住了他手臂,先声夺人的恳求道,“先生,我知道您是个好人,拜托一定把我妈安然无恙的送到医院,谢谢。”
傅暮沉挪开了她的手,沉默不语,弯腰大踏步,钻入了后座。
那扇闪着一尘不染,厚实金属感的车门智能的升起,在来不及升起前,夏晚安瞥见了他转过头来。
那双幽深墨黑的眼珠子有如黑莲的丹凤眼,定定的凝望她,光这一眼,令人无法捉摸他的情绪是喜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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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视线从车窗外收回来,傅暮沉摆手,示意黑虎开车。
宾利缓缓的发动,提速。
夏晚安目送车子的离去,眼眶内流转多时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掉落下来,不能人前大哭,她下意识的捂住脸,泪水染湿了手指缝隙,溢出来。
还有一些住户凑热闹的不死心跟随来,一看她肩膀耸动的,好像是在哭,窃窃私语更大了。
“你们快看,这个哭哭啼啼的,就是夏家女儿陪酒的那个吗。”
“就她啊,因为她姐姐的衣着哪里有这么低俗,五官也比她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