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过她,吴诗语只好说:“看看看,给你看。”
那么清晰的一个手掌印,夏雨看得心里面又气又心疼,她大声说:“谁打的?”
其实在夏雨也猜了个大概,李靖拿着合同要告表姐。如果一定要她交个人的话,她看了一眼自家表姐:“是曾米娜?”
吴诗语下巴一抬,把脸从夏雨手中移开。对着面前的镜子照了照,她面色淡淡的回道:“她没来,沈莫的妈倒是来了。”
夏雨本能的蹙起眉头,脑子里却莫名想到之前在大门口看见开豪车的那个女人,由于当时没在意,也没看清那女人的长相,她挑眉问:“不会是开黄色跑车的那个吧?”
吴诗语侧头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
夏雨沉下脸,当即狠狠地道:“我刚才在大门口碰见她了,你怎么不早点儿跟我说早说我就给她堵门口了,就不信还能打不过她?”
吴诗语听后,忽然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单手撑着盥洗池的边沿,她饶有兴致的盯着夏雨看。
这丫头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那女人可是她的老板娘,不想干了?
夏雨都气疯了,皱眉回视着吴诗语:“你笑什么?让人给打傻了啊。你以前也不是个能吃亏的人,她凭什么打你?”
以前跟她儿子交往,看在爱人的份上让她三分,那叫孝顺。
但现在不同,她那人渣儿子已经将她给甩了不是吗?
夏雨气鼓鼓的盯着自家表姐,那样子,恨不得马上冲进沈家,将沈莫的母亲给揪出来,替表姐出口气。
夏雨这边越是义愤填膺,吴诗语那边就越是笑的放肆。
看着来气,忍不住伸手去怼她:“别笑了,赶紧说,到底怎么回事?”
靠在盥洗池边上,吴诗语止住笑:“算了,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还咬回去?”
夏雨用严厉又警告性的目光盯着她看,极为认真的说:“不是咬回去,而是人道毁灭,省得那畜生得寸进尺。”
吴诗语见状,叹了口气说:“那老太太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说这房子是沈莫送给我的,不服气就过来闹,律师你不是也看见了吗?”
她打了吴诗语之后,吩咐完李靖让他一直告到吴诗语倾家荡产,这才离开。
那嚣张的样,夏雨当时没在场没看见,否则,以她的脾气,还真动手了。
怂恿儿子始乱终弃,还想将送出去的东西要回去,这都什么人呀。
夏雨听着都来气,她瞪眼问:“那你还不手啊!”
对待这种蛮不讲理的人,就该以牙还牙,她凶比她还凶,这样她才会老实。
自己没猜错吧,吴诗语叹了口气说:“小雨,抛开她沈太太的身份,她跟我比是长辈吧,我跟她对打成何体统?”
为老不尊,这种人根本不配当长辈。
本来夏雨还要说点什么的,但被吴诗语给拉出去了。她们两姐妹很久没一起 吃顿饭了,难得有这个机会,不能为一个蛮不讲理的老太太坏了兴致。
结果两人饭桌前一坐,酒一喝,没多久就都哭了。
想她们两姐妹,也是花一样的人物,为什么在感情上就这么不顺畅?
陈文轩,你个软饭王,白白的辜负了姐的一番情意。
夏雨的人生目标并不高,只想找个爱自己的男人结婚生子。可现实是,她一个人飘荡在几千公里之外的陌生城市。
她的家庭条件不差,以前的性格也是风风火火,直来直去,给把刀就敢出去惩恶扬善。
可现如今,偌大的繁华城市和巨大的生活压力,硬是将一个人身上的锋芒和棱角全部敛去磨平,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看似熟悉却又完全陌生的自己。
抹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