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无比的同时朝着王常不解问道。
虽然这种迹象着实诡异的紧,但汪明瀚自认为全战世界无奇不有,是以倒也并未想太多,只以为是这葬魂山脉的独特“风景”。
谁知,王常闻言亦是满脸迷茫的缓缓摇头回道:
“葬魂山脉之所以被唤作‘葬魂’,那是因为此地山石草木大都是乌黑之色,生物不敢居留;
其中还多有猎猎风声穿过繁多的空壁山洞,似是鬼号一般,是以无人敢于在此久留,久而久之便有了这葬魂山脉之称谓。
可据本将军所知,这葬魂山脉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诡异离奇之处,更未曾有过墨黑之云及黑雪。
缘何会有如此天象,本将军亦是不知啊。”
汪明瀚不由得眉头一皱,从来没有过如此迹象?那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汪明瀚想不明白,索性摇摇头不再多去理会,而是朝着王常开口道:
“算了,天地之大、何奇不有?
眼下大军皆已就位,将军大人还是下令进攻吧。”
王常缓缓点了点头,而后右臂在明亮铠甲的嚓啦碰撞声中竖起,拳头唰的紧握,随后又呼的张开,而后右臂朝下狠狠一挥;
顿时,百余长长的号角在三百力士的配合下苍凉吹响,同时亦有震天战鼓声咚咚擂响。
“吼!杀!”
得令之下,位列最前方的士卒顿时大吼一声迈开大步朝着山上涌去;
就好像是一片水流突然从三面向着山上倒涌而上,弥漫不尽。
许多士卒皆是兴奋的舔着嘴唇,眼中炙热一片,苍芜的号角声能够使得他们壮志满怀,激昂的战鼓声足以使得他们热血沸腾。
然而,在这种兴奋之中,却是不曾有人发觉那安静掉落于他们身上的黑色雪花正在无声却迅速的腐蚀着他们的衣甲头盔……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黑色的雪花越来越密集,而终于在某一刻有人意识到了不对;
那源于一个士卒仿若被置身于火海焚烧的凄厉惨叫,亦源于脚下的土地和周边的树木在黑烟缕缕之中不知何时突然显得破败不堪。
黑色的雪花腐蚀了衣甲,更浸透入了他们的肌肤血肉和筋骨。
尤其是那深入他们血液之中的晶流,水火在此刻并未两不相容,而是“水”助火势,他们的血液在顷刻间便被灼烧起来,并最终焚遍了他们的全身。
看大地苍茫,无数黑火熊熊之人影凄厉哀嚎,在大地的千疮百孔之床榻上,滚滚不停,悲怆无尽!
胯下的战马早已化作了千疮百孔的干瘪尸体,王常直愣愣的站在一处高坡上,看着到处都是的凄惨景象,眼中茫然一片。
一个壮实士卒在死去之后身体却是缩水到如同一个十余岁的小孩,两只手臂深深地抓入地面,只裸露出苍鹰一般的干臂;
那兀自朝着斜上方张望的脑袋上,面容宛若焚烧之后的焦炭,眼珠等物更是丝毫也不可见。
一个百夫长纵身到小水潭中,可除了将附近的水流灼烧的如同沸腾了一般咕噜咕噜的冒泡之后,便再也没了生息。
一个玩家凄厉大吼着,口中不断有黑色的干烟被吼出,似是难以再忍受折磨的痛苦,他忽然抬起已然只剩下枯骨的右手插入了自己的咽喉,自己终结了这恐怖的痛苦。
……
似此种种随处可见,王常悲哀的发现自己只能在这种痛苦之中眼睁睁的看着,却是没有丝毫干预的办法。
事实上,他此时都有些自身难保。
强大的内力澎湃出体外,形成一个透明的护盾,将他护持在其中;
但那黑色雪花却是极其诡异,竟然连他的内力护盾都能够腐蚀,若不是他内力极为深厚,不断的在调动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