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在吾等眼皮子底下攀上营墙来,那也决计不可能会不触动警铃吧?
你小子总是喜欢疑神疑鬼的!好了,站好你的岗,某先眯一会,真要是出了状况便赶紧唤醒某。”
说着,那中年士卒便前移两步靠到了营墙的墙垛上假寐起来。
年轻士卒不由得点了点头,对啊,这丝线如此细小,而且是漆黑之色,在夜色中根本不可能看得清;
而且这样的丝线上下足有八道,每一道之间皆是只有小臂宽的距离,若是真有人攀上了营墙,那就一定会出动丝线,进而引动墙垛之后潜藏的警铃。
看来的确是自己多虑了,那年轻士卒自嘲的摇了摇头,而后便不再多想……
营内某处阴暗角落,冯易转头望了一眼营墙,眸子之中有着一抹笑意。
那些丝线布置的的确很是巧妙,即便是一个顶级初阶的武将大意之下,也极有可能会中招;
但他先后经历了阴阳毒经及洗髓易筋经的两番淬炼,五官早已敏锐的发指,再加上有着梯云纵之类的轻身功法,那点陷阱根本算不了什么。
冯易摇摇头,并未从匿踪的能力之中退出来,而是朝着数十步外的一座营帐摸了过去。
待得来到那营帐前方五步处,冯易迅疾前冲的身形却是猛地停滞下来,看着平平无奇的地面却是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玩味之色。
看来刘彻的功课做得很是到位啊,这要不是自己孤身前来,行踪还当真就要被暴露出去了……
耳朵微动,数息之后,冯易一脸不出所料的快速转身离去。
再度“远远”探查了五六座士卒休憩的大帐之后,冯易便一路疾奔到了一座宏大的粮仓之前。
隔着十余步的距离侧耳静静听了一会儿,复又转头估摸了一下粮仓的大小,冯易的嘴角却是不由得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
营帐之中听不到丝毫呼吸声,那便说明其中并无任何一个士卒在酣睡;
而此处粮仓之中却是呼吸之声十分“响亮”,而且根据那此起彼伏的态势来判断,其中应是挤满了士卒,且粮仓中应当并无丝毫粮秣,若不然那般多的士卒根本不可能待得下。
外侧营门岗哨于正常时间无异,而营内布置则是大相径庭,刘彻的这手明暗交替倒是玩的还不赖,只可惜,他的对手乃是自己。
即便自己不曾发现汤俊的背叛,却也不至于会如此轻易的上当!
只是,那些粮草和军备到底被藏去了哪里?
冯易眉头微微皱起,眼眸则是开始朝着四周扫视起来。
萦巢大营之中游走巡视的士卒并不在少数,但物资的转移乃是机密,这些个普通士卒却也没多大可能会知道;
所以,想要找到自己的目标,还得找到一个分量足够可以的主儿才行。
心中暗自思索着,冯易的脚步亦是快速的动了起来,开始如同一个幽灵一般迅疾的移动起来。
萦巢中部某处营帐。
“乔将军,将军,将军?”
一个身穿中等质地铠甲的士卒看着床榻之上的人影,不断轻声呼唤着。
“嗯?何事?”
乔泽睡眼惺忪的翻起身来,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随后方才有气无力的朝着那士卒问道。
“回将军大人!时辰到了,燕军差不多快上钩了。”
“哦?如此快?本将都尚未睡好呢,该死的风无极,该死的燕军,害得本将军操劳大半个晚上,连觉都睡不好!”
乔泽满脸怨气的嘟囔一番,随后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喝道:
“好了好了,本将军知晓了,出去候着吧,等那燕军来了再唤本将军!”
“这,诺!”
眼看着乔泽又有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