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最后关头将他们自己带来的战马给抹杀了。”
刘秀顿时双眼一亮,高兴的说道:
“如此说来,风无极一行人乃是双人共乘一匹马了?
很好!如此他们便跑不了多远!
寇恂,立刻命令大军,沿着踪迹随朕追!”
寇恂却是脸色一变,抱拳道:
“陛下,按照现场推断应该是如此情形,可臣下觉得其中必然没有那般简单。
如此情形有些说不通,毕竟对方既然能够未损一人的将三百暗牙尽数抹杀,那便不可能没有实力来阻止暗牙将所有战马尽数砍杀。
臣下觉得,此乃风无极之诡计,为的乃是引诱陛下亲身犯险!
是故,陛下绝对不可以进入白龙堆!
不若便让臣下带领五千禁卫军入内追杀,其余大军尽皆留下来保护陛下安危!”
刘秀眯着眼冷哼一声道:
“如此拙劣技法朕又岂会看不出?
不过此却正是风无极那厮高明之处,他如此做为的便是让朕以为他在白龙堆中埋藏有伏兵,使得朕忌惮之下不敢入内!
倘若朕被其诡计威慑住不敢进入,那风无极必然有很大希望逃得性命!
哼!好一个风无极!果真智计百出!
只可惜,汝面对的可是朕!这点小伎俩却休想让朕上当!
寇恂,汝莫要再言,按照说的做!”
寇恂顿时一愣,不得不承认,按照风无极一贯的行事作风和心机,如此筹谋倒也十分有可能。
他寇恂都上了当,这足以说明其不凡。
寇恂觉得刘秀分析的很对,可他心中仍然有着很深的顾忌,倘若那风无极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当真在白龙堆中有伏兵,那陛下……
眼见寇恂仍然一脸犹豫之色,刘秀顿时万分不满。
不过他也知寇恂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故而又耐心说道:
“即便那风无极真的在白龙堆中有些伏兵,可又能有多少人?
那次白龙堆会师,燕军已然折损了二十几万,剩余的那二十几万亦是在高昌城折损的所剩无几。
如今算来算去,风无极也就是在白马城等城池中有着十余万的军队,他风无极顶多就能在白龙堆中安排两三万大军;
如此军力在吾禁卫军面前,连塞牙缝都不够,又有何好怕的?
好了,寇恂,莫要再迟疑了!这白龙堆,朕非入不可!
若是再耽搁下去,那风无极可真的就要逃掉了!”
寇恂不由无奈,可陛下所言也是有道理,故而虽尚有犹疑,寇恂却不得不低头领命。
狂风呼啸,宛若万千厉鬼在哀嚎低泣;
黄沙漫卷,入眼可见之范围不过百步。
两万禁卫军以百人队为基本单位,组成密集的方阵匀速朝前行进搜寻着,而那追猎的目标则是几道血迹。
这几道血迹断断续续,应该是燕军某几个受伤的士卒身上所掉落,又或者是受伤战马所遗落。
深入约莫三十余里之后,风力更加狂暴,而能见度亦是低到了不足十步。
脚下黄沙淤积深厚,禁卫军胯下的战马虽都是六七品的好马,但禁卫军以及战马身上的铠甲却俱是十分厚沉,在如此地形之中却是难以提起速来。
磕磕绊绊在所难免,其速度已然与常人快步行走没有多大差别。
刘秀方巾遮掩口鼻,头盔下只是能够见到一双阴郁无比的眸子,三十里地,走了一个多时辰,可却始终未能见到风无极的身影,这如何能不让他郁闷的吐血?
正当刘秀暗自恨恨时,一道大笑声却是忽然压过了呼啸的风声,十分清晰的响彻在众人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