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就麻烦你了。”李叔想想觉得也是,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可不想出了什么意外。
“天成哥,谢谢你……”李舒宁抽了抽鼻子,满脸的委屈,抬起头一副可怜巴巴的看着池天成。
这让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跟我说什么感谢,应该的,应该的。”
经过彪哥这么一闹,生意也没法继续做下去了,于是李叔便收拾收拾打烊,池天成则是在一边帮忙。
…………
青山市,第一人民医院。
电梯门打开,几个男子鱼贯而出。
为首的的是一个外表斯文,行为举止中透着风度的中年男子。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皮鞋擦得蹭岑亮,手腕上带着一块名表,鼻梁上也驾着一副金边眼镜,俨然一副上流社会的大企业家装扮。
他嘴角微微上扬,再配合上他斯文的外表,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只是那掩藏在镜片之后的鹰眸,却又流露着一丝阴鸷,仿佛利刃,让人不寒而栗。
“鹰眼哥!”
“鹰眼哥!”
他大步走过,走廊两边则是站着几个同样穿着黑衣,形似保镖的男人,他们一个个低头弯腰,深恐自己表现的不够恭敬。
斯文男人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对着那些低头的人一一回应,感觉很是亲切。
来到一处病房前,身后的手下替他打开门,病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见到来人,惊喜无比,忍不住想要起身,可是才微微动了下身子,腰部传来的疼痛却又让他龇牙咧嘴。
“表哥,你可算来了,你得给我做主啊!”彪哥用一种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
手下搬来一张椅子,鹰眼哥坐了下去,伸手扶了扶镜框,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说说吧,你又惹到谁了?”
鹰眼哥的微笑是他特有的标志,但是他看向彪哥的眼神,却让彪哥不寒而栗,背后不禁冒出了冷汗。
“我、我……”彪哥我了半天,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小姨跟姨父死得早,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你却跟我说什么男人的尊严跟骨气,想要靠自己闯出一片天,我也给了你两年时间,但是你除了在侠山开了个赌场,你还混出了什么名堂?而且你赌场还选了那么个位置,能有几个人去消费?”
(侠山是青山市周边地区,也就是池天成生活的那一片地方的名称)
鹰眼哥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摘下金边眼镜,换成了一副说教的姿态。
在对方的注视下,彪哥再也没有了硬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沉默了半响,彪哥开口说道:“哥,这次真不是我的错,我只是上门要钱,对方欠了我十五万,谁知道半路突然杀出来一个人,一拳就放倒了我八个弟兄,然后还这么一甩就把我甩飞了,哎呦,我的腰……”
彪哥说着,甩着胳膊学了一下当时的动作,结果牵动到腰,忍不住直喊疼。
“矮子,你过来,给我表哥示范一下当时那小子是怎么做的。”
彪哥喊道,小矮个应了声,叫了句鹰眼哥,然后就在病房里模仿起了当时池天成的动作,只是在他做起来却显得十分滑稽。
一个一米五的瘦弱小个子,还有点驼背,捏着拳头举着手转了一圈,然后学着池天成得意一笑,接着再模仿对方抓住彪哥拳头把他甩飞的动作。
事后,小矮个还不忘夸张的补了几句,“鹰眼哥,您别不信,就彪哥这身板,少说也得有一百六七十斤,结果就被那小子跟扔皮球似得给扔到了几米开外,您说这玄乎不……”
鹰眼哥再次戴上眼镜,看了眼彪哥,似乎有些不信,“那人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