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忽然一声沉喝如惊雷响起,震得全场所有人耳膜发痛,战马乱嘶,兵士阵列甚至出现了骚乱。
众人骇然望去,只是陆天扬上前一步,双目圆睁,怒道:“谁给你们这个胆子?竟敢对手无寸铁的百姓举起屠刀?在场的百姓有错么?在他们的亲人被魏家欺压c家破人亡,妻女被掳走时,你们这些当兵的在做什么?现在魏家证据确凿,你们不但包庇罪犯,还试图屠戳百姓,天理何在!今日你们想伤害任何一个百姓,就得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他张开双臂,威风凛凛又无比悲壮地站在无数寒光闪闪的兵刃面前!
百姓们望着眼前这个铮铮挺立的陆少掌门,只觉得全身热血沸腾,所有人的眼眶都红了。
他们当中多数是为了吃饱穿暖而苦熬的底层百姓,但他们有最基本的是非观与价值观,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
陆少掌门为他们出气申冤,有错么?没错!
他们保护亲人,惩罚恶人,有错么?没错!
“我们没做错!陆少掌门,我们支持你!”百姓们的怒火与义愤很快就像燎原的火焰般开始蔓延,有人开始走到了陆天扬身后,随即脚步声哗哗响起,越来越多人走到了陆天扬身后。
无数的声援,无数的脸孔,无数悲愤,汇成铁血洪流!
沈封背后是数百军兵,而陆天扬身后是百姓的汪洋大海!
沈封脸色开始发青了,数百军兵也动摇起来。他们虽然是兵士,但他们的父母c亲人c朋友c邻居,都是这长安城的百姓!
难道真能对着他们挥下屠刀?
“阿德,你这畜生给我下马跪下!否则你就纵马踏死我这个老头子!”有个巍颤颤的老爷子拄着拐杖,挤出人群,指着其中一名骑兵怒斥道。
“爹!”那名骑兵全身剧震,犹豫片刻,终究还是下了马,卟嗵地跪了下来!
越来越多的百姓跟着喊了起来,数百兵士大半都低头跪了下来。
沈封脸色铁青,他大喝道:“你们聚众造反了不成!再不退开,格杀勿论!”他早已与魏家绑在一起,要是不用铁血手段震住这些老百姓,魏家以后还怎么在长安城立足,他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发起狠来干脆一挥马鞭,纵马就向着那拄着拐杖的老爷子踏去。
百姓们无不惊呼出来。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陆天扬已冲了过来,他深吸口气,运足全部功力,使出逍遥无极醉拳里的一招“吕洞宾醉酒提壶力千斤”,拳头狠狠地轰在马身上。
陆天扬全力一击何等厉害,只听得战马惨嘶着横飞出去,足足跌出丈许开外,沈封来不及跳下马,被压得头破血流,腿骨都折了。
陆天扬身形晃动,已扶住了那名被吓得跌倒在地的老爷子:“老伯父,你没受伤吧?”
老爷子回过神,用拐杖指着满身鲜血的沈封,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老伯父,你别气恼,我定会为大家讨回公道!”
陆天扬双眼一瞪,喝道:“取我刀来!”
飞鸡一直背着陆天扬的孤霜,闻声立时上前双手递上。
陆少曦拔刀出鞘,忽然一刀劈出,强横的刀气呼地掠过,竟在青石板上劈出一道深深的长达丈许的刀痕!将沈封及其战马斩为两截!
陆少曦盯着其余还站着的兵士,冷喝道:“我数到三,谁还站着,就表示不知悔改,我就让他人头落地!”
余下的百多名兵士见沈封都被陆天扬劈成两截,哪还敢反抗,立时纷纷伏下,不敢抬头。
陆少曦单手提刀,回视众百姓,朗声道:“魏家作恶多端,天理不容!今日我就去踏平魏家,还长安城一个朗朗乾坤,谁愿意随我去的,就跟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