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也没讲什么礼数,人活着,舒坦就好。”
肖遥有些诧异。
站在他面前的这位,可是太子的老师啊!
竟然能从老人的口中听到这么一番话,这让他着实感到惊讶。
“对了,之前听王文阁说过你的诗,还有你的那一句,君为舟民为水,着实让我这个老家伙惊艳了一番,原本这是你们年轻人的时间,可我实在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所以前来见见你,若是打扰了你们的性质,可得说声得罪了。”王太傅笑着说道。
肖遥赶紧摇头,道:“能见到王太傅一眼,也是晚辈荣幸。”
老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坐下。
等都坐下之后,老人又看着肖遥,问道:“我能否问个问题?”
肖遥赶紧点头:“王太傅有什么想要问的,晚辈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太傅哈哈笑道:“那好,你且跟我说说,为什么要来皇城?”
肖遥想了想,说道:“太傅相比心如明镜。”
老人叹了口气,说:“你说的不错,我确实知道,可我还是想要听你说说。”
肖遥站起身,握起了拳头,说道:“为让郦王回杨城。”
“圣上不答应。”
“那便让他答应!”肖遥正色说道。
太傅看着肖遥,过了一会,摇了摇头。
“年轻人啊,想法还是太简单了,圣上若是不答应,天下人谁也没办法,惹恼了圣上,对你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太傅说道。
肖遥笑了一声,点了点头。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擦了擦嘴后,他来回走了几步,说道:“太傅说的对,圣上若是怒了,我怕是得尸首异处,可是这又如何?圣上能怒,我便不能怒?莫非,只有圣上才能怒,匹夫连个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可这又如何你?庶人之怒,伏尸二人,血溅五步,天下缟素!”
肖遥的一番话说完,在场之人无不变色。
“肖遥,这”
肖遥看了眼彭无妄,眯着眼睛问道:“我可说错?”
彭无妄觉得肖遥倒是没说错什么,只是当着王太傅和王文阁的面这么说,实在是有些冒险
“好!”王文阁第一个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额角青筋暴跳,“好一个庶人之怒,伏尸二人,血溅五步,天下缟素!若这么说,肖遥还是占了大便宜呢!哈哈!”
笑完之后,他忽然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转过脸看了眼自己的老爹,王文阁原本还有些欢喜的气焰立刻降了下去,还给肖遥使了个眼色。
肖遥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王文阁的眼神,或者说,他压根就不想去在意这些,眼神看上去还是那么凛冽。
“年轻人有点气势,终究不是什么坏事,可也要懂得分辨局势。”王太傅说道。
“局势?何为局势?”肖遥笑了一声,问道,“为消除隐患,所以要将郦王留在京都?为天下太平,所以要折腾杨城?杨城可曾有过半点不平静?郦王府可曾有过半点反心?圣上眼界太窄,他看到的是北麓,可大秦王朝看到的是天下,当已经被虎视眈眈时,却还想着这些事情,圣上可对?”
“圣上的对与错,是我们能妄加断言的吗?”太傅生气说道。
肖遥笑了一声,说道:“据我所知,灵武世界很多年前,也只是很多存在很多部落,部落中,总会推荐出一个身强力壮的出来,为他们谋取口粮,他们需要这样一个领袖,可这样的领袖存在的意义不是为了统领他们,而是为了fu u于他们。”
太傅微微一愣,没有说话,反而安安静静看着肖遥,似乎是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