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人接，就是不在服务区，或者线路忙，总之没有一个能打通的。

    越是没人接，他越气馁，最终把自己的身体撂倒在办公室里的长沙发上。

    一天一夜没有睡觉，加上现在的焦灼，左煌哲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力气在支撑下去了。

    他一个侧身，整个身体缩在一起，像只可怜兮兮小狗。

    “汪汪汪！”几声狗叫。

    “不是我叫的。”左煌哲诅咒。

    “汪汪汪！”狗叫的声音越来越近。

    是萨摩耶的叫声，那只直播的狗。

    左煌哲跳起来，脸冲着门。

    讽刺啊讽刺，他找了半天，第一个看见的竟然是狗。

    狗的后面，是牵着狗绳的陈子菱，还有陈子友、右洋，隐身的爱丽丝，以及好几个陌生人。

    “你们不上课？”左煌哲气结的问。

    他的话没人回答，可他的身体摇晃中被几只手托起来，扔向半空。

    “找死啊你们！”左煌哲回到地面的时候，看到了几张大嘴咧到耳朵边的笑脸。

    “左老板，我们发财了！”陈子菱的双手搂住左煌哲的脖子，又跳又叫，来回摇晃。

    “你都不知道昨天的直播有多火，要多火有多火。”右洋兴奋的挥着拳头。

    “所以我们今天增加了一个新环节，请网民验证女鬼存在的真实性。”陈子友指着身后几个陌生人。

    昨天的直播，就像过山车，很刺激。

    前三个小时内无人回应。

    爱丽丝像正常人一样吃吃喝喝，逗狗玩。

    那只萨摩耶也是够了，第一次看不见人，却被脖子上的上狗绳牵着满屋子到处走。

    它不断抗议，做出各种挣扎、进攻、乃至卖萌的动作，试图制服、讨好、收买那个牵着它的，它却看不见的透明怪物。

    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网民意想不到的井喷，观看直播的人数以几何数字不断增长。

    女鬼和萨摩耶立刻成了当日两个极端的网红。

    萨摩耶的玉照遍地都是，甚至当场有人给它拉线保媒。

    女鬼的待遇迥然不同，质疑的人数也是井喷一样直线上升。

    “有意思，不会真的有鬼吧？”

    “女鬼么？是漂亮的菇凉么？”

    “蓝瘦，香菇，看不见。”

    “这个直播间搞鬼！”

    “骗子，不要脸！”

    “人肉它，让它永远不能在愚弄网民。”

    “女鬼直播间”以好的、坏的，真的、假的两种截然相反的声誉冠名网络和网民中。

    鬼精灵般的陈子菱马上在网络上发表声明，随即邀请网民加入直播，全程见证女鬼存在的真伪。

    她在众多网民中立下誓言，以真实、严谨的态度证明女鬼直播间的真实性和可信性。

    那几个陌生人就是应邀而来的网民。

    “这是我们老板。”陈子菱介绍。

    他们冲左煌哲点点头。

    “欢迎欢迎，多提宝贵意见。”左煌哲逐一和几个网友握手。

    他的眼神抽空杀人般看向几个朋友。

    “我擦，不佩服都不行，他真厉害，杀人的眼神和含笑的眼神竟然能自由转换。”陈子菱捅着身边的右洋低声嘀咕。

    右洋撇着嘴，同样小声回应陈子菱：“这就是老板和小伙计的区别。”

    “各位，请大家进来，你们有什么提议或要求，写下这张纸上，直播间的女鬼尽量满足大家的要求。”陈子菱打开摄像头，对着全网第二次现场直播。

    这一次，左煌哲亲自督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