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很是‘不情愿’,但出于礼节柳青烟还是把肖战送出了病房。她的这份‘不情愿’中,夹杂更多的则是异样的羞涩情绪在作祟。
从病房到电梯口,不过短短十五米的距离。但却让柳青烟感觉如同经历了很久似得!正值看病人的高峰期,电梯虽有停靠,但大多人满为患。肖大官人垫个脚进去,电梯就会发出‘滴滴’的声音。
如此反复了数回,连站在一旁默不吭声的柳青烟都忍俊不住的笑出了声。表情颇为窘迫的肖战,指了指安全通道,挠了挠寸发的他,轻声对其说道:“我走楼梯。”
“这是十一楼。”
“那你再陪我在这聊会?反正那份计划书,你师傅没个把小时看不完。”
“那你还是走楼梯……”话虽如此,但柳青烟没有转身的意思!在肖战的引领下,两人一前一后朝着走廊尽头的阁台走去。
这里晾晒着不少住院病人的衣物,哪怕露天苏打水的气味依旧浓郁。迎风吹起的白**单一脚,展露出了那一大一小的身影。
趴在栅栏处,感受着晌午阳光的肖大官人,眯着小眼努力的正视着太阳,然而尝试了好几回都不得而终。
“果然,这世上最不能直视的就是太阳和人心了。”
听到肖战这话的柳青烟,下意识的‘嗯’了一声。随即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谢谢你!”柳青烟突兀的开场白,着实让肖战扭过身来。
知道她这份‘道谢’处于什么的肖战,若有所思的回答道:“如果是因为你师傅的话,这个道谢我受不起。我说了,我也带有我的政治和利益目的。”
“不管你处于何种目的,最少让我师傅看到了希望!”
“你呢?”
“嗯?”
“我说你呢,你看到了什么?别告诉我是爱情,这样我会兴奋的跳下去的。”没个正形的肖大官人,继续**着眼前这个姑娘。
而嗔怒的瞥了肖战一眼的柳青烟,随同肖战一起趴在了栅栏上。
“其实在我和师傅被黄兴软禁的时候,聊到过你,也聊到过整个邬子镇的时局。”
“嗯?怎么说?”侧过身的肖战,背朝着栅栏,目不转睛的望着眼前这个姑娘。后者望了他一眼,也许是受不了他那炙热的眼神,继而又把目光眺望到别处。
“师傅说你是个有大智慧的男人,越是这样的男人,越是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在做什么,需要什么。对事如此,对人也是这样。”
听到柳青烟这话的肖战,细细味了一番后,下意识回答道:“这评价我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劲啊。她是在提醒你,我接近你是存有身体或境界上的某些目的?”
不知是晌午的阳光太过于温润,还是肖战的这话撩到了柳青烟的心扉。略显羞红的她,没去看肖战的‘嗯’了一声。
撇了撇嘴的肖战,没在这个问题上辩驳。反而显得很是洒脱的站在那里!
“她还说,针对鲍臻的那次行动,其实就是你故意挑唆起来的。告诉我们鲍臻的身份,同时又含糊其辞的在医院内道出专家组的错误。其目的,就是想‘黄雀在后’。”
“这个我承认……”不曾想到肖战如此干脆的柳青烟,扭头望向了这厮。后者并无任何不躲闪的再次点了点头。
“不但如此,黄兴的人通风报信给鲍臻,全盘托出你们阻杀计划的事我也提前得到了消息。”
这样的事实,着实让柳青烟心理上难以接受。目光如炬的望向眼前这个男人,下意识反问道:“为什么?那些倒下的人,可都是我们的同门师兄弟。”
“我没那么高尚,他们也不值得我去敬重。最少已故的那些人之中,没有一个人的底子是干净得。也许你会说,他们那样做是为了医善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