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歘”的一声响起,那缕如巨蜈蚣一般爬在地上的长发,倏然立起,足足有三四丈高,就像甩动的马尾,向凤九天斜着扫来。
凤九天急速后退。在后退时他长刀挥出,“嗤”的一声,将那缕长发前面最前面一截斩断。那些被斩断后的黑发,在下落的过程中有的飘回到发身上,转眼又和发身融合,有的断发飘到火把上,“滋”的一声,发出一丝焦臭味,还有一些断发被飘到地上,能从火光里看见它们在地上扭动着,就像快要干死的鱼,在陆地上挣扎着。
那缕巨蜈蚣一般的长发,也不管地上那些挣扎着,想要爬回到到它身上的断发,一扭头,又从发身里吐出一截黑发,毫不停留地向凤九天扑来。
凤九天向后又退。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将棺内长发引开,远离洞穴,以免这些长发去寻找沈二胖子,从而给沈二胖子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他不住的左右腾挪,在然后在后退中寻找机会斩断发稍。
那缕长发也不管那些被斩断的断发,不断地跟着凤九天后退的脚步追击着他。每当有一截发稍被斩断,就会从发身里涌出黑发补上。
凤九天又向后退了几步。他想看看这缕长发,到底能有多长的杀伤力。只要能找到这缕长发的终极长度,那么自己和老花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但是,他又不敢退的太快,担心万一这缕长发在失去耐心后,回头去洞里寻找沈二胖子,那可就糟糕了。
在他退得离大棺快有四丈时,那缕头发仍在不断地跟击过来。
“这缕头发到底会有多远?”他对花灿大声说道,“难道它们会有无穷长吗?”
“你被那缕长发挡住了,看不到它和大棺之间的联系。”花灿看着那缕如大蛇般,盯着他后退脚步而紧逼过来的长发说道,“攻击你的那缕长发刚才还是在你上面凌空下击,它和大棺连接处那时还是如一道弧线划过棺壁的,现在,它的发身将要沾到棺身,由此算来,它最多还能向前六尺。”
“那我就不能再退了,我担心万一我退出它的缠绕范围,他会对我失去耐心,转而去寻找二胖。”凤九天说着,忽然停下了后腿的脚步。
“你再退两步试试看?”花灿盯着眼面前这缕如蛇一般,随时就会向他发起进攻的长发,说道。
凤九天又向后退了一步。
那缕长发陡然如飘在空中的巨蜈蚣般,一拧它那柔软的身体,从离凤九天身边两尺的地方兜过去,然后在转到凤九天身后时,猛地扭头,将凤九天围住。
凤九天的后路已被封死,只有向这缕头发留出的空隙处闪去。
“我猜测的果然没有错,”花灿说道,“头发担心你脱离它的攻击范围,所以先出一步将你后背堵住,防止你再向后退去。”他话语刚落,面前蛇一般的长发忽地从他身边游过,然后从他身后画了一个圆,反身向他缠来。
这缕蛇一样的长发,好像也担心他退出它的攻击范围,也和攻击凤九天大那只蜈蚣一样,想把猎物从将要逃离的边缘再赶回到圈内。
“让你尝尝火把的滋味。”花灿在那缕长发缠来时,向那个缺口奔去,同时一反手,将火把向那缕卷过来的长发挥去。
那缕头发见火把向它挥来,发身忽地下压,几乎贴着地面,仍然向花灿卷来。
“这些长发果然怕火。”凤九天说道,“在棺边时它们之所以不怕火,是因为那时它们身上还有血浆,火虽能将血浆烧出一股腥臭味,但是血浆也可以将火把浇灭。现在,这两缕长发远离大棺,它们身上,特别是发稍处已经没有**的血浆保护,所以,远离大棺的长发害怕火把。”
“那我们就在这它们发身长度接近极点的地方,利用火把和它们僵持一会儿。”花灿挥刀向长发稍端削去。
一截发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