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听得心头一惊,这是怎么了?表xiǎ一 jiě看起来神情忧郁,面色不佳,是过得不算好,但怎么就说到救命这么严重了。
“怎么回事?你别着急,慢慢说,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银屏神情焦急,两人谈话的地点虽然偏僻,但也保不定随时会有人来。她语速又急又快:“王婆婆,xiǎ一 jiě有了身孕,大夫来看了刚刚一个多月。”
“这是好事,怎么?”
银屏毕竟是姑娘家,说到这件事还是羞于启齿。但为了自家xiǎ一 jiě,她鼓起勇气道:“姑爷往日成天在外流连。最近这半个月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天天宿在xiǎ一 jiě房里,变着法折腾xiǎ一 jiě。”
“前几日xiǎ一 jiě身下见了红,请了大夫来,才知是有了身孕。但姑爷还是不知收敛,更变本加厉了。”
说到这里,银屏一脸惶急:“照此下去,xiǎ一 jiě腹中胎儿定然不保,说不定身子都会亏损了。这府中是大夫人管着,没有她的允许,婢子连府门都出不去。好不容易王婆婆来了,婢子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什么?”这安平侯府看上去花团锦簇,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王婆子道:“你放心,婆子一定将话给带到。只是,方才我去见了表xiǎ一 jiě,表xiǎ一 jiě怎么只字未提?”
“我们家xiǎ一 jiě,自小就是个心高气傲的。还未出阁时,跟徐表xiǎ一 jiě有些间隙,此时她怎么拉得下脸来求救。”
真是糊涂!跟自己的性命和子嗣比起来,脸面有什么重要?王婆子心头暗骂,这涂大xiǎ一 jiě白有一副好名声了,在后宅里头活得如此艰难。还好她有一个明事理的丫鬟。
“我这就回去。你多劝着些,让表xiǎ一 jiě别跟表姑爷硬来,躲得远一些免得自己受苦。”
银屏感激地褪下腕间一个银镯子,硬塞到王婆子手中:“婢子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婆婆一定要收下。您的恩德,婢子记下了!”
为免她不安,王婆子收下银镯子,道:“你快回去,耽误久了可不好。去角门的路老婆子认得。”
银屏点点头,提着裙子匆匆去了。
看着她仓促的背影,王婆子摇头叹息,急忙从后角门出了安平侯府。
回到致远居,王婆子找到郑嬷嬷,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以她的身份地位,还没资格直接求见徐婉真。
听完此事,郑嬷嬷便知道事关重大。在怀孕初期过度行房,最好的结果便是胎儿不保,最坏的说不定会搭上一条小命。涂曼芬毕竟是年轻媳妇子,不知道其中的厉害。
忙带着王婆子到了正房,对徐婉真禀明此事。
“怎么会这样?”徐婉真诧异之极。
涂曼芬的这门亲事,是当初林氏一力主张的。安平侯府的侯夫人,便是林氏的嫡姐,当初也是看在这层关系,觉得可以看顾一二,才将涂曼芬嫁过去。
程景皓此人,徐婉真只在饮宴时远远见过两次,并没有什么印象。按说,不需要继承爵位的嫡次子,没有重任在身,活得应该相当悠闲才是。
哪里来这么大的戾气,成日在家折腾妻子?明知有孕还变本加厉,这是摆明了不想涂曼芬诞下子嗣。夫妻两人,哪来这么大仇怨。
“程三爷,就没有别的通房妾室?”徐婉真再确认了一句。
王婆子恭敬回话:“禀夫人,他有两名通房一名姨娘。”
既然有通房,还和有孕的妻子行房,这实在是说不通。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徐婉真道:“这样下去,恐怕胎儿不保。这样的事,侯夫人就不管吗?”
王婆子道:“我瞧着,表xiǎ一 jiě在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