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激起了手下将领的凶厉,巴坤林舔了舔唇,将手中酒樽一饮而尽。
巴家军中,信奉强者为尊。长年和突厥的战斗,治下各军之间争斗频频。在巴坤林的纵容下,明争暗斗不断,拳头即真理。
“前三支抵达的队伍,晋阳城的战利品按顺序先挑。”生怕刺激不够,巴坤林又抛出一个诱饵。
这下,众人再也按捺不住,纷纷告退。摩拳擦掌,自去集结军队,抢占辎重不提。
江尘从后堂转出来,“啪啪啪”击掌笑道:“巴家军果然名不虚传,猛将如云。”
就算在这样的环境中,江尘仍然是一尘不染,气度高洁优雅。巴坤林越来越相信,他是雍太子之孙的身份。这样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贵,非旁人可比。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过河拆桥的打算。
“过奖,过奖!”巴坤林仰头打了个哈哈,眼神如秃鹫一般狠狠盯着江尘,“希望江公子不要忘了当日的允诺。”
“一定,一定。”江尘气定神闲道:“待将军攻入晋阳城,便可见到骁骑卫。”
两人对视一眼,各怀鬼胎的笑了起来。
以并州为中心,骁骑卫在北地撒了开来。巴家军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他们的眼中,化作一条条消息,汇集到武正翔手中。
一座青瓦大宅,是骁骑卫在晋阳的据点。
巴家军化整为零之后,各路兵马手段迭出,直奔晋阳而来。叛军过去,一路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无辜百姓枉死。
武正翔拧着眉头,巴坤林这一招,将他想好的布署全部打乱。
“大人!”一名骁骑卫匆匆迈入院门,拱手道:“有人要见您。”
说着,呈上一块玉佩,道:“他说您认得此物。”
武正翔目光一缩,这块玉佩乃齐王随身佩戴之物,他见过好几次。这里危险,他怎么来了?
“快请!”
曾经的齐王,现在的太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揭开头顶斗笠蓑衣,朗声笑道:“翼之,好久不见!”
跟随在他身边的亲卫四散开来,在院中各处警戒。
武正翔迎上去,跪下见礼:“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上前亲手将他扶起,笑道:“你我二人无须客气,快快起来。”
“微臣还想着,回京之后备了厚礼shàng én贺喜,这就见着殿下了。”武正翔问道:“您不是应该在易州,怎么来了这里?难道,未曾收到微臣的信?”
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收到了。这里危险,难道你来得,我就来不得?”
武正翔拱手:“殿下乃是万金之躯,国之储君。微臣如草芥一般,怎能作比?”
太子哈哈一笑,道:“翼之未免太妄自菲薄。”
他携着武正翔的手,就往房中去,显得亲热无比。他这样的行事,和原来是齐王时并无不同。
武正翔纵然心头知道,他是刻意示好,心头也忍不住微动。
毕竟,以他如今的尊贵地位,需要他办事只要吩咐即可。他愿意如此礼贤,武正翔不得不记下这份情义。
两人进了房,让身边亲卫都在外面等候。
“殿下,您亲自来此定有要事,请下令。”武正翔拱手。
太子脸上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自从他收到巴家军化整为零扑向晋阳之后,和幕僚多次商议之后,便有了计策。
“弃守晋阳,转移百姓c粮草。”这正是他只身前来的原因。这样大的决定,不是他亲至,晋阳知府不会立刻遵守命令。
闻言,武正翔身躯一震。这个计划,实在是太过大胆。
这么大一座城,说放弃就放弃了。难道,是想以晋阳为诱饵,使巴家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