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思忖道:“胜儿一心向着他,拦的了这一次,还会有第二次,这样解决不了问题。何况他年纪到了,又起了心思,没有胜儿他还能去找他爹,这个是拦不住的。”
何妈妈听了,面上浮起忧色道:“那这可怎么办才好?儿媳妇娶进来,可天天都在后院杵着。要真是曹五xiǎ一 jiě,夫人拿捏不动不说,还让他平白得了曹家的助力。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随便给他找个没有助力,只会添乱的。”
“你说什么?”这句话让陈氏有了一些主意,道:“若是赶在他之前,给他寻一门好亲事,那他就得有苦自己咽。”
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可行,陈氏继续道:“一门比曹五xiǎ一 jiě更好的亲事,会拖他后腿c毫无助益的亲事,可以堵住他爹和胜儿之口的亲事”
沉吟半晌,陈氏颓然倒下:“这仓促之间,哪里有这么合适的?”
何妈妈苦苦思索,问道:“夫人,他们最开始说的那名女子到底是谁?什么红颜祸水,什么娶了她会惹得太子c齐王两人记恨?”
“对!”陈氏一拍大腿,猛然坐起:“我怎么就把她给忘记了!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作为定国公夫人,她自然知道前些日子传得沸沸扬扬的谣言,虽然后面徐大xiǎ一 jiě成了安国公府的义女,在她看来,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一定是那名徐家大xiǎ一 jiě烟视媚行,勾引了石世子,就像当年那个温家jiàn fu!事情被捅出来后,安国公府既不想娶这么个侧妃,又不想得罪保媒的太子,才在万般无奈之下,将这种女子认为义女。
她心中想着,喃喃自语出声,何妈妈才听了个明白。联想起前些日子街头巷尾的传言,才明白那名女子就是徐大xiǎ一 jiě。
只见陈氏霍然起身,在房中来回转圈,哈哈大笑起来,状如疯癫。
“商户女子!不知检点!红颜祸水!这太合适了!温贱人的贱种,这是你自找的,别怨我!”
何妈妈战战兢兢地垂手站着,这些年来的经验告诉她,这个时候什么也不说,才是最恰当的。
陈氏快步转了几圈,有些累了,口中喘着粗气,眼中却闪着兴奋的光芒。只有在这时,她才觉得自己还活着,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你!去盯着武烈何时回府,让他来见我,商议他二儿子的婚事。”
何妈妈应下,又提醒道:“夫人,徐家xiǎ一 jiě真的合适吗?您说安国公府认了她做义女,那她岂不是有靠山了?”
陈氏哈哈一笑,道:“合适,怎么不合适?你以为安国公府很情愿吗?不过是下下之策,庄夫人眼下不知如何懊恼呢。再说了,要是没有这层关系,武烈愿意他的宝贝儿子娶一个商户女子?”
何妈妈这才恍然大悟:“对对,还是夫人高见。明日大少爷回府,我们要不要去北衙拦着?”
“要,你安排人去北衙接他,让他一下衙就立刻回府,不能让那个贱种先给胜儿讲他要求娶曹五xiǎ一 jiě。”说到这里,陈氏恨恨道:“我就想不通,胜儿的胳膊肘怎么就老是往外拐,总向着他。”
吩咐完毕,何妈妈退下去,陈氏坐在梳妆台前喃喃自语:“你花费这么大力气打听,又有什么用?看来连老天都在帮我。”
武正翔隐在后窗下,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这主仆二人果然不负自己所望,顺利落入圈套。
还好她们不太笨,要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她,才是令人着急。
这边顺利进行,就等待事情的进一步发酵,陈氏有了动作,他才好进行下一步。
国子监门口,刘祺然都快站成一座望夫石,看着祭酒c博士c讲师等从他身边一一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