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媛凉凉的道:“你若是不去,我绝不勉强。只是这块玉佩,我自会交给皇上。”
“一块玉佩而已,能说话吗?”史婕妤面上嗤笑,却暗暗惊心,莫不是她知道了些什么?
“你尽可以试试。”刘昭媛语带嘲讽。
见她如此笃定,史婕妤心中忐忑,不如听听她怎样说,将心一横,道:“好,我答应你。”
这假山做得曲径通幽,从西南方至东,里面有一条蜿蜒小路可供行走。由于经常打理的缘故,显得干燥洁净,并没有蛛网虫蚁,倒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刘昭媛从假山西南方的入口进入,史婕妤挺着肚子扶着腰紧随其后。只余下紫陌和新月两人在外面大眼瞪小眼。
新月扬声道:“婕妤娘娘,我就在门口守着,有事您就叫我。”
刘昭媛失笑:“你这宫女倒是忠心的紧。只是不知道,她若知道碧云的死因,是否还能忠诚不二呢?”
史婕妤一惊,掩饰道:“碧云是犯了错,受不过板子才死的,跟我有何关系?”
“那这个呢?”刘昭媛从胸前拿出一封书信,道:“这是碧云亲手书写的供状,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闻言,史婕妤大叫:“这不可能!这是诬陷。”碧云临死前,自己明明命人将她看得死死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书信出现!
刘昭媛哈哈一笑,恨声道:“史歆美!往日你姐姐èi èi的叫得多亲热,我瞎了眼,竟真把你当亲姐妹!你要上位,还不忘踩我一脚,这样的好姐妹,我刘素莹消受不起!”
见自己的把柄被捏在对方手里,史婕妤望着刘昭媛举着的那封信,一心想要伺机夺回。口上狡辩道:“好姐姐,是你那会不想伺候皇上,怎么会变成我踩你上位了?”
刘昭媛冷笑一声,道:“眼下就你我二人,还需要姐姐èi èi的惺惺作戏吗?真让人恶心。”手中将信举得更高了。
见夺信无望,史婕妤也不再演戏,冷言道:“你就算有了这信又如何?你以为,皇上会信你还是信我?”
刘昭媛的动作顿了一顿,仿佛被她说中了心事。
史婕妤见状,又放柔了语气道:“刘姐姐,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皇上最烦这些事,往后我们两姐妹齐心协力,伺候好皇上,还怕没有好日子过?宫中那些妃子,哪有我们姐妹年轻漂亮?这做人,要往后看。”
刘昭媛神色渐渐缓和,举着信的右手也放松了下来。史婕妤一见有戏,又添一把火道:“这信你就算交给皇上,我也能说是你伪造的,想诬陷于我。在皇上面前对质,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何必呢?这宫中眼看着就要进新人了,不如你我携手。”
“你我携手?”听到这句,刘昭媛本来缓和的神色又变得冷厉,道:“当初我便是听了你这鬼话,才成了今天这幅样子。你又想来诳我?”
史婕妤暗恨自己说错了话,道:“绝不是诳你。姐姐今日你将信交给我,从此你我二人一条心。我史歆美可在此对天盟誓,今后若有一丝一毫对不起姐姐之处,必教我万箭穿心而死。”只要能拿回信,发誓又算得了什么。
见她发誓,刘昭媛不禁动容,脸颊上流出泪来,道:“但我那冤死的孩儿,就这样白白死了吗?碧云在信中说的很清楚,那交织绫机绸的衣料是你命她做的手脚,我才会穿上奇痒无比,最后导致落胎。你害死了我的孩儿,皇上的子嗣,难道就这样算了?”
听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得那样清楚,史婕妤知道抵赖也无用。好在如今只得她们二人在此,只要将书信拿回销毁,往后便翻脸不认,刘昭媛又能如何?
史婕妤为了达到目的,一向没有底线,扶着假山通道的墙缓缓跪下,道:“我给刘姐姐的孩儿赔罪!宫中的孩儿成长不易,刘姐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