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妙言道:“风光正好,哪里敢让两位èi èi受累。”
“汪家姐姐快别这么说,哪怕我们帮补上忙,多个人也是好的。”涂曼珍脆声道。她心里想着,既然是在画舫上,那么按之前红儿所说,齐王c楚王理应都在。不知还有那些王孙公子在呢?怀春少女,对爱情总是充满着憧憬。
事情紧急,徐婉真道:“妙言姐姐别推辞了,我们理当去拜见楚王妃。”
红儿当先引路,秋雨搀住汪妙言,几人急急往船坞走去。汪妙言边走边道:“如此,便先谢过两位èi èi,日后定当设宴相谢。”说罢,垂下眼眸,掩住眼神中的算计。
到了船坞,红儿上前与船娘说了几句,又赏了几钱银子,道:“速速去杏花林湖畔。”
这些人中,只有涂曼珍和她带的丫鬟画堂未曾坐过船,两人小心翼翼的上了船。
待众人坐定,粗使婆子解开绳子,船娘船桨疾点,小船如离弦之箭般,驶出船坞。
瞧着涂曼珍脸色有些发白,红儿道:“眼下要赶时间,便快了一些。若是慢慢游玩,必不会如此。”
看着飞速向后退去的水花,涂曼珍心中闷闷欲呕说不出话。徐婉真瞧她这症状,却与他们上京时的晕船之症一模一样,吩咐采丝将船上准备的茶水倒了一杯,服侍她喝下,涂曼珍的脸色这才好些。
徐婉真温言道:“曼珍表姐第一次坐船,有点晕船是难免的。好在距离不远,闭上眼歇歇也就到了。”
涂曼珍喝了茶,有气无力的靠在画堂怀中,听她这样说觉得总算是有个盼头。只觉得往常看了就烦的徐婉真,眼下也顺眼了许多。
一刻钟后,小船在画舫边靠了。红儿引着汪妙言当下下了船,往画舫上急急走去。
船只停靠稳当,好半晌功夫,涂曼珍才抚着胸口缓过劲来。徐婉真等着她一道,两人带着丫鬟上了画舫。
刚上去,便有一名着水绿衫子的丫鬟候在那里,见了她们两人,便屈膝施礼道:“涂二xiǎ一 jiě,徐大xiǎ一 jiě好,婢子名唤春红。王妃正病着,汪大xiǎ一 jiě伺候去了,却是不便见客。吩咐婢子在此等着二位xiǎ一 jiě,若来了请到舫上略坐一坐。”
徐婉真并不介意,她们二人只要到了,心意也就到了。能不能拜见楚王妃,却不是最重要的。略坐一坐,再寻个时机告辞,便再好不过。只是这楚王妃病者,不知道齐王c楚王是否在船上,虽是外男,但那是王爷,按理也应该去拜见一番。
只是眼前这春红不提,就当做不知道的好。乐得清静。
两人跟着春红,来到船上一间茶室内坐了,一路上倒是没碰见其他人。
春红告了个罪,下去奉茶上来。涂曼珍打量着四周,低声道:“表妹,这里的陈设好富贵。”
徐婉真点点头,这公主府上一花一草桌一几,无不在诉说说昭阳公主受曹皇后宠爱的嫡长女身份。看上去充满了自然和谐的公主府,背后却是人工的精心设计。
桌椅窗棂,均采用贵重的红木c紫檀木c黄花梨制成,哪怕是一张小几张茶凳,也都用了鎏金包边。这才是真正的富贵气象,古朴雅致,于细节处见奢华,远不是那些民间富贵人家可以想象的。
涂曼珍虽在心中想见一见那些贵公子,但这画舫上面,隔几步便是侍女静立着,也不知是公主府的还是齐王c楚王府上的。为免失礼,给王爷公主留下坏的印象,她也只好收敛了性子,不敢乱闯。
经过晕船一事,涂曼珍对徐婉真的态度要缓和许多,两人对坐品茗,也能时不时聊些闲话。
坐了约莫两刻钟功夫,汪妙言快步迈入,先笑盈盈的给两人施了一礼,道:“累两位èi èi久等,却是我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