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茹娘听到贺青松考虑得如此周详,虽然他说的轻描淡写,但请徐老夫人将她认成远房侄女,这其实是欠了徐家一个人情。贺家二公子的人情,可是比什么黄金都值钱。能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她心底感动至极,一双柔夷情不自禁地握上他的手,眼角闪着盈盈泪光,道:“奴家能遇到公子,真是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贺青松心神一荡,将她揽入怀中,温香软玉在怀,顿时豪情万丈,道:“茹娘请放心,有我在一日,必有你的好日子过。”
两人用罢饭食回到徐家,韩茹娘回到舒云居,贺青松求见徐老夫人,说了此事。
徐老夫人对韩茹娘本就怜惜,认作远房侄女,既能帮她一把,又能让贺二公子欠下一个人情,何乐不为呢?当下一口答应,道:“请二公子放心,老身定将此事做的妥妥当当。我记得涂家有一个旁支,绝了户,让他们认下茹娘,岂不两全其美?这样爹娘亲人四角俱全,以策万全。茹娘虽原来是京中千金,但好在养在深闺识得的人本就不多,贺家又远在hn宋州,作为良妾,出门机会少,破绽也小。”
贺青松闻言大喜,这等方法当然比一个远房侄女的身份更为妥当,经得起推敲查探。当下施礼道:“多谢老夫人援手。”
徐老夫人摆摆手道:“二公子不必多礼,茹娘这孩子,老身极为喜爱。待上了京我便去安排此事。”
两人又议了一些上京的细项,到京后的银票交接办法等。贺青松又将韩茹娘的吃穿用度银子交给徐老夫人,徐老夫人坚辞不收,道:“我徐家虽然没落了,但也不缺一个小姑娘的吃穿。”见徐老人如此说,贺青松只得罢了。
韩茹娘收到贺青松的消息,悲喜交加。悲的是一旦认了他人做爹娘,那疼爱自己的父亲就只能活在自己心底了,母亲当年如此绝情,不提也罢。喜的是这番运作之后,将重新获得一个新的身份,可以开始新的生活。贺青松又着人送来一匣子头面首饰,几百两银票给她傍身。
服侍韩茹娘的小丫头画扇,是贺青松收了茹娘后才在路上买的,没有教过规矩,滴溜溜四处乱转的眼神显得很是机灵。她哪里见这么多好东西,忍不住拿起一根做工精致的孔雀石鎏金步摇,艳羡道:“xiǎ一 jiě,贺二公子对你可真是好。”
这些首饰,作为官家千金时,韩茹娘是司空见惯了的,并不以为意。见画扇去拿,心中不喜,但她性子绵软柔弱,只让画扇将步摇放回匣子便罢。
晚间徐婉真去给徐老夫人请安时,徐老夫人讲了此事。徐婉真欣喜道:“那我岂不是多了一个美人表姐?”
徐老夫人闻言笑道:“瞧你这孩子说的。要把这件事办好,到京后我们还需细细运作。既然做了,就务求完美。”
徐婉真狡黠一笑,道:“您是想让贺二公子的人情债,欠的更大吧。”祖孙二人相视而笑。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徐家的主子们c韩茹娘c贺青松都聚在徐老夫人的暖阁,准备一起吃汤圆。除了汤圆,徐老夫人还命人和好了面,准备了饺子馅,有鱼肉馅c莼菜牛肉馅等等,又将案板抬来,众人自己动手包饺子。
徐老夫人笑着对众人道:“在江南很难吃到饺子,可是等上了京,又很难吃到这些馅了。”
贺青松应和道:“老夫人说的是,我们在家包的饺子都是韭菜芹菜馅,哪里有鱼肉这么鲜嫩c莼菜这样爽滑。”又豪气一挥手,道:“既然有这等美食,我贺家酒楼也不是摆着好看的,定然让老夫人在京城也能吃到。”
在北方,无论贫富贵贱,新年里都会自己包饺子,图个好意头,当然在大户人家主子们包饺子就是个意思。贺青松的饺子馅料放的多,包的端正大方,一个个白白胖胖排着队地坐在案板左上方;韩茹娘包饺子的小巧精致,饺子边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