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最大的特点是忠心,论眼界阅历,她不如采丝;论沉稳大气,她不如青麦。 倒是青萝活泼好动的性子,跟她有几分相似。
但她和徐婉真相伴长大,这好些年的情分,却是无可取代。
在言辞中落了下风,她这才反应过来,不依的跺脚道:“好呀,原来你们几个合起伙来欺负我!”
温沐兰伤重在床,她作不得。活蹦乱跳的青麦,便成了她的泄目标。
只见她目光一转,伸手就像青麦拧去,口中道:“小姐,您可瞧见了啊,不是我不放过她,是她先来惹我的!”
徐婉真嘴角噙着笑意,看着两人打闹。一时间,银铃般的笑声充斥了整个屋子,也冲淡了些许的离情别意。
温沐兰心中暖暖的,或许在她来之前,心中还有些许疑虑。但到了今时今刻,她只觉得,当初答应钱锋,来做徐婉真的护卫,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徐婉真这里收拾停当,换上了出门的衣服,头戴帷帽,由桑梓伺候着出了庄子大门。
门外停了一辆四轮马车,徐文敏候在马车前面,面上的笑容如阳光一般和煦,问道:“妹子可痊愈了?”
看到疼爱自己的阿哥,徐婉真微微福身施礼,道:“痊愈了,有劳阿哥挂念。”
桑梓c青麦伺候着她上了马车,徐文敏翻身上马。
于学民当日被袭击,但他只是从马车上滚落,伤势不重,养了这几日已然无碍。他扬起手中马鞭,正要驾车出,徐婉真听到车外传来他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我正要回城,正好顺道护送你们。”
对于这名和钱锋一起出现男子,徐文敏并不陌生。知道他武艺高强,对于妹子也关心的很。温沐兰身负重伤,不能随车护卫,有他在自然是最好的。
徐文敏在马上拱手作揖,笑道:“还未请问兄台高姓大名?府上何处?”
两人虽见过面,但并未有过正式的介绍。武正翔特意将钱锋遣走,正是想借这个机会,在未来的大舅子面前露露脸,混个眼熟,日后也好相处。
闻言,武正翔拱手道:“在下武正翔,乃忠国公庶子。”
忠国公府乃京城一等一的权贵人家,哪怕是庶子,也不是徐家这样的商贾能高攀得上的。
武正翔通身的气度,徐文敏知道他定然来历不凡,但未曾想对方竟然是忠国公府上的少爷。
忙端正了仪态,在马背上深深的施了一礼道:“失敬失敬!原来是忠国公府上的少爷。这些日子,给您添麻烦了!”
对方身份尊贵,徐文敏回想了一下,这几日对他并没有失礼之处,方才在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武正翔微微苦笑了一下,是因为怕他拘束,才没有对他言明身份。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才正式相见的。果然,他还是拘束了。
徐婉真在车中听到两人的对话,心下莞尔,暗暗想道:“阿哥呀,你如果知道了,他是要来娶走你的妹子,恐怕对他就不会有这么好的态度了吧?”
马车缓缓向前行驶,徐文敏c武正翔策马并排走在后面护卫着。
武正翔什么人?在庆隆帝面前都能游刃有余,他有心交好,这不是什么难事。
徐文敏是第一次和国公府的人打交道,还不是管事之流,是一名正儿八经的高贵公子。纵然他如今人情练达,刚开始也有一些手足无措之感。
但武正翔语气轻缓,跟他轻松地聊着一些近日京城里生的闻,没有丝毫国公府公子的架子。
在他的刻意引导下,两人的谈话轻松起来,慢慢拉近了两人之间,由于身份差别带来的距离感。
天空中飘来几点雨丝,闻着空气中传来的丝丝凉意,武正翔道:“我们得把度加快了,赶在下雨之前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