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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喜子被烫的直跳脚的时候,张信正用腰刀搅和这锅里的“黑粥”。听到张喜子被烫的上蹿下跳的声音,张信不由歪过头来,好笑的看着张喜子浑身扭曲的表演。

    张喜子连蹦带跳的折腾了半天,终于一哽脖子,“咕噜”一声把满嘴的菜咽下,然后像条热坏了的小狗一样一边吐着舌头,“呲哈呲哈”的不停,一边用手拼命往嘴里扇风,正好瞅见旁边还有半桶刚打出来的井水,连忙抱起水桶“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张信摇摇头,然后从柴火堆里折出四根细长的柴火充作筷子,在衣襟上抹擦干净,两根递给张喜子,两根放到了自己的碗前。这时候那一锅“黑粥”已经熬的均匀滚烫,张信用筷子戳了戳感觉够软了,把筷子放回原处,自己则双臂用力,暗喝一声“起”,瞬间将这口大锅抱了起来,双手稳的像钢铁铸造的一样,把熬的“咕咚”冒泡的热粥缓慢而均匀均匀的倒在两个木盆里,居然没有一滴洒出。

    张信抬手擦擦头上的汗,把其中一个小木盆推给张喜子,自己则迫不及待的抱起另一只,也不顾热粥刚出锅的滚烫,直接“西里呼噜”的喝了起来。

    张信实在是饿的狠了,一大盆“黑粥”不倒片刻之间被他喝了个底朝天,张喜子对这种黑不溜秋的稀粥实在是半点也欠逢,只顾着在一边吃菜。张信见张喜子在一边只顾吃菜,干脆把张喜子那盆粥也抢过来喝了个精光,这才拍了拍吃的滚圆的肚子,满意的打了个饱嗝,享受着饱腹的舒适感,惬意的躺在灶台边。

    另一边张喜子虽然没怎么喝那盆“黑粥”,但之前张信炒的大半盆菜全被他扫进了肚子,这时候也撑得不得了,捂着肚子跟张信并排躺在一起,满足的打着饱嗝:“太好吃......嗝.......了,太好吃了,我这辈子......嗝.......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张信心想这胡乱做的也能叫好吃?古代人实在是太没见识了。懒得搭理这个没出息的家伙,又被张喜子满足的叫声弄得心烦,于是伸出脚来踢了踢张喜子。

    “信哥......嗝......干嘛?”

    张信用脚尖点了点灶台,“不能白吃我的,去,给我吧灶台收拾干净喽。”

    张喜子“哦”的答应了一声,捧着肚子费力的爬起来去收拾灶台。张信看张喜子手脚麻利,知道这也是常在家干活的料,放心的闭上眼睛。午后的阳光隔着帐篷上的小窗户,晒在身上暖暖的,吃饱喝足了晒晒太阳,张信瞬间觉得人生美好的不得了......

    不过才小眯了片刻功夫,张喜子已经手脚麻利的把整个帐篷收拾的干干净净,张信在地上躺了半天,总觉得不如伤兵营里的稻草床躺着得劲,一问张喜子也有同感,两人干脆结伴又回到了伤兵营。

    一进帐篷,张信就一头栽倒在稻草床上,满足的长舒一口气,肚子里鼓鼓的感觉真舒服,想着想着就觉得一阵困意袭来。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一直睡到日影西斜,张信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睁眼一看,一张满脸络腮胡子的大黑脸正在笑眯眯的看着他。张信揉揉眼睛仔细一看,这酷似他父亲的人不是张义是谁。

    “哥!”张信惊喜道,“你啥时候来的,咋也不叫我!”

    “刚到。”张义笑眯眯的摸了摸张信的头,“看你睡得香甜,我就没叫你。”

    张信“嘿嘿”一笑,猛然注意到张义身上全是黑红色干涸的血迹,不由惊道:“哥......你......受伤了?”

    张义不以为意,伸手弹弹衣服,“这些全是吐蕃狗子的,老哥我屁事没有。”又问张信:“你的伤好了些没有?有没有记起来点之前的事?”

    张义的相貌举止简直像极了张信的父亲,在张信心中早就把张义当做是最亲近的人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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