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巫河水温开始下降,庄秉文一行人在巫河上一直漂泊。庄秉文望着巫河,一时感慨万千:“我们走水路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是不是应该找个岸停一下”。
这些天来,他们未曾靠近过西岸,只因心不曾靠岸。素六微厌倦了漂泊:“我们从安国出来就一直在划船,主力还是我,我们能不能去玩”。
事实并未如此夸张,他们还是停过的,休息后,又是新的旅程。只是风向如此,就算划,又能划多远呢?灵灸觉得这样的结果一定是某些人故意造成地:“董兄,你说呢?再飘下去,我们都要累死”。
这样的夜晚,有月光和繁星,若再配壶好酒,正是人们心中的写意人生。不过确实不能喝酒,因为需要时刻冷静。董钟竽:“我观天象这门学问没有学到家,所以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停在巫国,或者停在仓国”。
月光下,远处还可以看到庄秉文心心念念的故土,只是看不仔细。到了白天,他却不忍心向西边看,生怕看到些什么。只有在夜晚,一片朦胧时,可以欺骗自己,不为现实所困。庄秉文:“董兄,凛国在西南方,你让我们走水路,结果刮北风,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素六微也很好奇:“你学不好怎么被师父放出来,你看我,扎针错一点,就被师父揪脸”。在他心里,师父最是严厉。
乱世,有有哪处是真正的归处?或许本来,一切都不平静。董钟竽无奈:“你们说凛国是好归处,可在我的考量中还有其他国家可以成为归处”。
风很微弱,带来细微的血腥味,幸亏之前下过雨,不然任谁都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灵灸好奇:“那为什么不往北去,而向南”。南边不能说不好,但总归会有性命之忧。
素六微捂脸:“师父,你好蠢,你和庄叔都看着董叔,他当然只能往南走了”。他划船是觉得好玩,一会拍拍水面,一会划开水面的星光。
既然收他为徒,就算担心自己的生命,也要好好教导他才是。灵灸摩拳擦掌:“六微呀,别人都能说我,只有你不能!”
素六微好奇:“为什么?”他现在还不明白,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庄秉文看着这个闹剧,思乡之心得到舒缓:“当然是因为灵灸道友只有义务把你的脸拽成大饼呗”。
世上最难治的是心病,若连心病也能治好,又何来这么多仇怨。灵灸很高兴,他本以为,庄秉文不会时刻这些。灵灸:“庄兄智商见长呀!”
董钟竽看着一行人:“现在该到你们抉择了,巫国还是仓国”。庄秉文的脸上写满了忧愁,他心中必是希望能回去,可不知为何,他不敢靠近故土。人生,别人无法为他抉择。
一行人都看得庄秉文无奈:“你们都看我干什么?”
寒风吹拂着河水,人不能一生都在水上漂泊,总有靠岸的一天。董钟竽目不转睛:“你,最有发言权!”
灵灸无语:“(已瞎)董兄情商见长呀!”
庄秉文叹气:“本来说好,一路到凛国去的,现在被摆了一道。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还是去仓国算了”。若真看到那残破的景象,只是伤心难过,不去看、不去想,故土还是他映像中的模样。
董钟竽知道了,好友已决定了自己的人生,就算之后后悔,这也是他自己的抉择。董钟竽:“那我们就此仓国开始我们的大陆之行”。
乱世,总是要加入一个势力才是,生命实在是太脆弱了。灵灸一惊:“啊?那凛苛皇那边怎么办?”
董钟竽摇摇头:“人生,总是要多几种选择,凛苛皇若是明主,那么必能在乱世生存下去”。
庄秉文点头:“好呀,现在该到我的拿手好戏了,我们伪装一下”。这是卧底的必备技能,不会这个,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的身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