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场合,每句话应该都是新消息吧……”
“我这样解释给你听。”马塞勒斯抓住那不勒斯大学的教授的肩膀,道:“如果我们第一时间知道PCR,你猜我们会怎么做?”
学者深入思考了几秒钟,迟疑的道:“不再犯罪了?”
“去你的。”马塞勒斯恨不得一脚将这家伙踹走,他使劲咳嗽了一声,道:“算了,我告诉你,如果我第一时间知道了PCR,我就会把带血的衣服,粘上了脏东西的裤子藏起来,明白吗?”
学者微微点头,然后低声,道:“犯罪现场留下的痕迹会很多。”
“我可以烧了它。”马塞勒斯恶狠狠的道。
学者愣了一下,服气的道:“我知道了。”
“所以,你现在就要告诉我,杨锐说出了什么新东西,然后,我应该藏起什么东西,烧掉什么东西,明白了吗?”马塞勒斯又松了松领带,现在它基本只是一根绳子的存在了。
被他从意大利一路带过来的学者苦笑莫名,道:“我也不一定能说全,这是犯罪鉴定方面的内容……”
“那你现在最好拼命的想。”马塞勒斯紧紧地搂住那不勒斯教授的脖子,又转头对来自佛罗伦萨大学的学者道:“你们也是,好好的想清楚。”
“是……”
被一起带过来的几名学者无可奈何的答应着。
如今正是西西里岛的家族们昌盛的时间,检察官被成吨重的炸药轰飞的故事,实打实的改变了舆论走向。
不过,马塞勒斯如今最在意的还是PCR。
在他年轻的时候,他就知道怎么避开指纹检查了,一些家族里的强人,甚至会为了方便工作,而将十指的指纹给毁掉。DNA证据却不是想毁就毁的,更重要的是,DNA证据会在不经意间留下来,并不是简单的戴手套就能解决问题的。
难不成,所有成员以后上街的时候,都把全身包裹起来?
马塞勒斯越想越不开心,眼睛盯着台上的杨锐,突然问:“你们说,这个中国人有没有解决PCR的方法,就是让一个人测不出来,像把指纹弄掉一样。”
他说的话有点颠三倒四,但旁边的几名学者都听懂了。
被马塞勒斯搂在怀里的学者无奈的叹口气,道:“没有。”
“为什么?”马塞勒斯不喜欢这个答案,于是勒紧了提出答案的人的脖子。
“因为DNA是不能消去的。”学者喘着气,道:“DNA坏掉了,人也就死掉了。”
“有时候,真想将这样的家伙打死。”马塞勒斯用手指瞄准台上的杨锐,做了一个射击的动作。
旁边数名学者噤若寒蝉。
杨锐的论文宣讲却不会因为观众的看法,而有所改变。
不仅如此,他的宣讲还渐入佳境。
“全自动荧光染料标记法”确实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跨时代的发明,但那是以30年后的观点来看。
以30年后的观点来看,全自动荧光染料标记法最多就是1.5代PCR,与2代PCR的价值相去甚远,甚至远远不及原版PCR到1代PCR的跨越。
然而,30年后的观点,并不代表着现实的观点。
以基础技术而论,半代的进步也是蛮不容易了,而最重要的是,活下当下的人,是如何看待这半代技术的提高的。
而以今天的宣讲来说,关心杨锐的新技术的,更多的并不是纯粹的学者。
面对汹涌澎湃的崭新世界,面对海量的DNA鉴定的需求,“全自动”一词,很快将现场的气氛给炒热了起来。
这时候,即使是纯粹的学者,也不免受到周围人的影响。
其实,现实的学者与人们想象中的学者的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