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给几个数学期刊审稿,我自己再也不研究高深的难题。”
孔继道说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刘猛恍然大悟,难怪以孔继道的数学功底竟然没发表过什么拿得出手的论文,在国内数学界出名都是因为教学和审稿,还因此跟水木大学数学研究所的侯振起了冲突。
“老师,你怎么又……”刘猛没问下去,孔继道却已经知道他要问什么。
“你想问我为什么又重新开始研究哥德巴赫猜想了,对吧?说起来,始作俑者还是你小子。”孔继道笑着看着刘猛,那眼神从满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喜爱和欣赏。
刘猛指了指自己,不明所以。
“你小子就喜欢装傻,以你的脑袋瓜子,什么想不明白呀。”孔继道笑骂,“那三十多年的研究,虽然走进了死胡同,遇到了一个无法攻克的难关,但是这些年,虽然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研究如同刻在脑子里一样,怎么也忘不掉,就在你小子解决西塔潘猜想创造性提出随机离散理论的确定性之后,我才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意识到这个方法很有可能解决我当年那个无法攻克的难关。”
“那老师你已经象怀尔斯那样解决了?”刘猛迫不及待问道,语气之中有一丝控制不住的兴奋,很为孔老师高兴,毕竟这可是困扰了他一生的问题。
孔继道神色暗淡了一些,摇摇头,脸上一丝苦笑,道:“哪有那般容易,难道你忘记了,怀尔斯因为一个小小的瑕疵奋斗了六个月都没一点结果,都差点儿放弃了,而我还只是仅仅找到了思路,一个可能解决难关的思路,至于如何去解决还没找到呢,哎,想来是我天资确实平庸。”
说到此,孔继道有一种深深的无奈,话语之中满是落寞。
刘猛看他心里始终迈不过这道坎,当初忍痛不再去研究哥德巴赫猜想,其实心里还是放不下的,一旦有了点思路,马上又开始了,只是数学研究是一件极为耗费脑力和体力的事,孔老师如此年纪再来研究,不得不担心他的身体,也难怪他的气色差了那么多。
就如同追求一个姑娘,被姑娘狠狠拒绝多次,直到最后人家姑娘都结婚了,娃都能打酱油了,一旦听说人家离婚了,心里还是很激动的,更何况,在一个痴迷的数学家心里,数学的美妙绝对比一个姑娘的魅力大的多得多。
本想开口劝劝孔老师的,结果孔继道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抢先问道:“刘猛,你在数学方面的天资卓绝,是我这几十年的教学中遇到的第一人,比五个我,甚至十个我都强,怎么样?想不想跟我一起踏上这条路,让哥德巴赫猜想最后留在我们华夏。”
这是一种极大的诱惑,一方面对数学很热爱,或者说还很痴迷,另一方面,又是极大的荣誉,甚至是国家荣誉感,一个年轻人最容易热血沸腾,刘猛也不例外,心也热切起来,但是,理智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他目前能够去走的路。
想解决数学猜想,就得如同怀尔斯那样,躲进小楼成一统,从此不问是何年,那是要绝对地投入其中的,不能受到外界的打扰和影响,绝对的静心,通过大量阅读相关的资料,来寻找那道灵光。
如今的刘猛心有牵挂,而且牵绊还不少,不知身在何处的盼儿,还面临着和杜家的竞争,这个时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躲起来的。
这会儿倒是明白孔老师为什么一定要学校破格聘请自己为研究员,就是想把他从繁琐的学业中解放出来。
思考了好一会儿,面对着孔继道热切的期盼,刘猛只能艰难地做了决定,张了张嘴,难以启齿,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对不起,孔老师,我现在还无法静下心来思考哥德巴赫猜想。”
孔继道颇为失望,颓然地坐了下来,似乎一下子又苍老了一些,经过一次失败和那种绝望感,实际上,他已经失去